池聘問:“什麼品種的狗啊?”
“雜種。”
吳所畏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多大個兒啊?開啟門讓我瞅瞅。”
池遠端不耐煩的說:“甭看了,這狗見著生人且叫喚呢,我嫌它亂心。個頭沒多大,倒是挺肥的。”
池聘的手從門把手上鬆開,隨口來了句。
“要它幹嘛?宰吃了得了。”
吳所畏的眼眶蓄滿了水汽。
池聘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池遠端看看錶,快兩點了,他下午還有事,於是問池聘:“你明天到底去不去相親?”
池聘說:“不去。”
“不去你就滾蛋吧!”
池聘倒是挺乾脆,拿著車鑰匙和錢包就往外走。
吳所畏已經快沒勁了,骨頭像散了架一樣,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翻了個身,發出微弱的聲響,就再也折騰不動了。
池聘出門前,還朝那間臥室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把腳邁了出去。
又是砰的一聲。
吳所畏攢了半天的眼淚珠子終於被震了下來。
池遠端開啟房門走了進去,吳所畏揹著他躺著,雖然身體因疼痛蜷起,腰板卻繃出一道倔強的弧線。
池遠端沒說什麼,把廚房裡僅剩的那幾個餃子給吳所畏端過來,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揭開他嘴上的封條。
等池遠端走後,吳所畏才費力地將身體轉過來。
看到餃子和水,心裡的滋味甭提了。
平時在家,都是池聘吃他吃剩下的東西,這回終於倒過來了。
一直到傍晚,池聘去了吳所畏公司,才發現不對勁。
“吳總一天都沒來,他上午給我發簡訊說他出京了。”林彥睿說。
池聘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
再給吳所畏打電話,就顯示無法接通了。
池聘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的砸了一下,硬朗的面孔浮現掩飾不住的急切。但他還儲存著幾分理智,沒有衝到大街上盲目尋找,而是先給幾個熟人打電話瞭解情況,分析吳所畏可能去了哪裡。
結果,所有和吳所畏接觸多的人,都表示這一天都沒看到吳所畏,也就是說他出門後沒一會兒就發生情況了。
姜小帥和郭城宇一起過來的。
“聯絡到人了麼?”姜小帥急切地問池聘。
池聘陰沉著臉沒說話。
郭城宇在旁邊淡淡問道,“吳所畏近期惹到過什麼人麼?”
池聘說:“前段時間和張寶貴有過一段糾葛,但他的人沒這個膽兒。”
是的,敢綁架吳所畏的人,先決條件就是膽量。因為綁架吳所畏就意味著在池聘身上捅一刀,整個京城敢這麼幹的屈指可數。
既有這個膽量又和吳所畏有過沖突的人就更少了。
三個人相繼沉默。
郭城宇思慮片刻,問池聘:“會不會是你爸?”
池聘目光一定,腦中突然浮現那間鎖著的臥室。
姜小帥皺了皺眉,“他爸是怎麼知道他倆之間的事的?”
“他爸眼線遍佈整個京城,池聘整天和吳所畏同吃同住,他又有前科,他爸能不明白怎麼回事麼?”
“照你這麼說,他爸早就該知道了才對,怎麼現在才採取行動?何況他爸就算知道了,也不該利用這種方式吧?直接叫過來訓一通不完了麼?”
“訓一通管用麼?”郭城宇在姜小帥臉上捏了一把,“動動你那小腦袋瓜,他爸是什麼人?一般人能生出這種兒子麼?
姜小帥使勁甩開郭城宇的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這瞎鬧。”
郭城宇不是不擔心,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