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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中學,她就不可能再回去,當柳之愚說請柳毓亭為她斡旋,她拒絕了。但她不想欠別人的,更不能她的學生成為私人恩怨的犧牲品,此事還是仰賴柳毓亭。

聽說柳毓亭喜歡收集硯臺,她喬裝在黑市賣出了幾個空間中的古物,又斥巨資將其中一件石子青硯臺給買了回來,在柳之愚的引領下,來到柳府拜訪柳毓亭。

柳府是一座古典的宅院,與以前的周府差不多。拐了幾拐,沈林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忘憂齋,齋中佈置十分優雅別緻,窗臺上還擺著盆栽,窗外綠竹瀟瀟,清泉潺潺,十分清心。窗臺的左側一架紅酸枝木的博古架,她瞟了一眼,除了一些玩物擺件兒,錯落有致地擺放的全是硯臺,不過,似乎都不是古物。

其時,忘憂齋主正在專注的作畫,見沈林和柳之愚進來,略掃了一眼,隨意地說了聲:“先坐吧。”;過了約有一個鐘頭,才慢悠悠地收了筆墨,也不說其他的話,直接叫兩人上前品評。

只見躍然紙上的是一副工筆的“蝴蝶穿花圖”,柳之愚笑嘻嘻地說:“架構精確、色彩鮮明、層次重疊,筆法相當老練,父親,您的手法又精進了。”聽了柳之愚的話,柳毓亭略笑了笑,不置可否,轉過頭來看沈林,柳之愚立刻介紹:“父親,這就是我的好朋友沈林。”

柳毓亭的神情中帶著審視,過了片刻說:“請沈小姐品評一下老朽的新作。”沈林欠了欠身:“伯父大作,晚輩不敢班門弄斧說什麼品評,不過有幸欣賞觀看一番罷了。”接著說:“之愚已經將這幅畫作的美之大端全部說出了,不過晚輩還是從畫中得了一些感想。”

柳毓亭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問:“哦,不妨說說。”沈林微笑:“此畫的主題本來要表現蝴蝶戲花、花招蝴蝶的明媚喧鬧的景象,伯父卻在構圖和設色時獨闢蹊徑,大片的留白和用料時鮮明的明暗對比,悄然營造出一種靜謐深幽的意境,觀之可以悅心清神、寧靜致遠,實有禪心。不知晚輩說得對不對?”

柳毓亭呵呵笑了兩聲,沈林猜測那時他心情較為愉悅時的動作,捻著鬍鬚和柳之愚對視了一眼,笑得很親切:“賢侄女可比我家阿愚有靈氣多了,可是學過畫畫?”沈林也笑,“不曾學過,能有今天這點成色,也多虧了之愚教誨,可不敢跟她比靈氣,要不然,她以後可不教我了。”

柳毓亭擺擺手,“靈氣可不是想有就有的,在這點上,她確實差了。”柳之愚面色如常地聽他說話,眼神裡略有些無奈,看來她對父親的這種慨嘆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沈林又客套幾句,直接捧上禮盒,柳毓亭本來漫不經心的表情,在看到盒中之物時,眼睛像過了電一樣光亮,身體也不自覺地坐直了,不過,畢竟見過世面,很快恢復鎮定;柳之愚對硯臺之類沒什麼研究,隨便看了一眼,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

柳毓亭看似隨意地把禮盒放下,對沈林笑的更加親切,他一笑,似乎臉上的皺紋也帶著慈善。

沈林的聲音適時響起:“伯父,學校裡的諸位同事一貫對伯父的才具人品推崇備至,晚輩對伯父亦仰慕已久,一直不曾有緣得見,今日得見,真是倍感榮幸,在您面前,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還有一樁事,不知伯父有沒有聽之愚提過,雲英中學的沈副督導因個人嫌隙,開除了維護我的學生;他們一片赤子之心,晚輩實不忍因一己之故耽誤了他們的前程,否則,我於心難安;聽聞伯父與雲英中學的幾位校董交好,他們對伯父十分地推崇禮敬,如果伯父能幫忙周旋一番,使無辜學子重新返校,那真是善莫大焉。”

柳毓亭緩緩站起身來,揹著手沉吟不語,彷彿遇到了什麼大難題。沈林和他對望,微微躬身,說:“伯父,可是有什麼為難?”柳毓亭壓一壓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過了一會兒,他喟然一嘆,“不瞞賢侄女,這種小事,若放在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