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地挑動他的怒火的,從沒有像這次,如此溫馴如此寧靜,又如此輕易地勾動他的心絃。
“很開心嗎?”他喃喃道。手不自覺地移到了她的紅唇上。因為沉睡了一個下午,她的臉都有些透明起來,而她的唇也顯得那樣的紅潤誘人。落日的光照到她的身上,照得她像一片金色的葉子。
她睡了多久了?
她是被刺眼的沙灘燈照醒的。醒來的時候,太陽早就落了。整個亞里爾島已經被黑暗籠罩了,沒有被燈照到的海一片漆黑,浪花越湧越近,到了燈光處就好像抱著一大堆乳白色的珍珠,美得讓人屏息。
坐起身來,感覺到有東西從她的身上滑落,她低頭一看,是端木恪的黑色的西服。那麼說,他是來過這裡了?她輕輕地把衣服抱起,一股男性身上特有的氣味進人她的鼻息,好像還隱約有她酣眠的氣息
醒了,就要再去見見那個暴躁的男人了。想著。她的嘴角不知何時浮現出笑容、可能連她也沒有發現吧!
她撿起扔在沙灘椅旁的涼鞋,提起,這才發現,在她的沙灘椅旁邊,一個男人抱膝坐著,修長的腿伸展著,頭枕在自己的臂上,好像已經睡熟了。是端木恪!
她吐了吐舌頭,突然有一種小女孩才有的調皮的想法。她躡手躡腳地收起她的東西,想偷偷溜走。
“你到哪兒去?”才剛轉身,如雷的吼聲就從身後傳來。
她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望著那個起身的男人,他還穿著剛來時的衣服,只不過西服現在在她的手中,他襯衫的第一二顆領釦也敞開了,露出他結實的胸膛。黑夜好像是他專屬的氣息,現在的他,沉靜與怒火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像個黑暗中的豹子。撒旦情人!她突然想到他的稱號。呵呵……這個男人,看起來還真是性感哪。
“還是脫不了文明的裝束啊……”她笑著,察覺到那個男人隨著她的話掃視了她全身一眼,而後“哼”了一聲。
“不吵了好不好?”她伸了手來,想跟他握個手,以表和好。
瞥了那隻手一眼,再看著眼前那個表情不是太正經的女人,他“哼”了一聲,一句話也沒說。
不說話呀……她的手尷尬地伸在空中,也不好意思再縮回來,就順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他不發一言地望了一眼那隻不規矩的手,黑眸還是緊緊地盯著她。
“看什麼看啊!又不是我有錯,是你自己一來就揍那個男人的!”被他那種眼光看得有些不服,連遊漪叫道。
“哼!”他哼了一聲,轉身走在她的前面。
“耍什麼酷!”她悶悶地咕噥一聲,還有天理嗎?有人一下飛機就跟人吵架、打架,還想打她,而現在,沒有錯的人想誠心跟他合好,竟然還被人以哼拒絕?
他突然停下—低著頭走路的她不及防地撞到他的後背,撞得額頭生疼。
“先生哪,麻煩你以後走路停下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會讓你後面的人受傷的。”她無奈道,卻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抱起,緊緊地貼到他的身上,“你幹什麼啊!”她大叫起來。
“你難道就對了嗎?”他的臉湊近她,那雙深邃的黑眸對著她清亮的眸子,“你做的難道就對嗎?”他啞著聲音吼道。一聲不響地拋下他跑到這兒來,並且不讓一個人知道,讓他一個人在辦公室情緒暴躁煩得想殺人。她以為她做的就都是對的嗎?
“我又沒有說我做的都是對的!”她受不了地大喊,“我剛才不是跟你說和好了嗎?我都承認我的錯誤了啊!”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奇妙。
“你這個小妖精!”他惡狠狠地咒道,望著咫尺之距的柔軟的紅唇,想也沒想地就吻了上去。
“你……”她吃驚地震了一下,卻並不排斥地閉上眼,感受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