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嗎?
“你護著他?該死的!”端木恪的臉抽搐了一下,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盯著他眼前的女人。倏地,他轉過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衝回去。
他的心裡不斷地罵著,平時總是緊抿著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著,好像是在顫抖著,他深邃的黑眸中噴射著火光。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像被人用刀剜了一樣難受……
“我給你的朋友造成了困擾了嗎?”沉思地望著那個衝回去的男人,都倫撿起他被打掉在地的攝影機,小心地察看著損壞的情況。那個男人……還真是兇猛啊……害他損失了一架相機。幸好這不是他最喜歡的一架,要不然,他絕對不會任他那樣走了!
“沒有的事。”連遊漪連忙說道,“對不起,倒是他太不講理,對你那樣——”她不好意思地道歉。
“沒關係。”他豁達地笑了笑,“我想你還是去安慰他吧!那個男人,他好像很愛你。”從他的表現,他已經完全可以看出,那個男人真的是深深地愛著她的。
“端木恪?他——”連遊漪嚇了一大跳。端木恪愛她?“不,你誤會了……”她連忙分辯道。
都倫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去找他吧!”他收起身邊的攝影工具,灑脫地走了。沒人注意到,當他的身體轉過來,背對著連遊漪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的一抹陰鷙,絕不是剛才那個豁達灑脫的男人會有的。
端木恪……他真的愛她嗎……
他是誤會了嗎?誤會了她跟都倫的關係?
那他是回去了嗎?要那個自高自大、狂傲到極點的男人來找她就已經是奇蹟了,又被他誤解……望著空蕩蕩的四周,她的睡意又上來了。算了,睡吧,反正那個暴躁的男人今天也不會走的。像他那種暈機的人,讓他在一天內兩次搭機……她的嘴角不知不覺地又浮起了笑容……那些事都放到睡醒了再想吧……
風悄悄地吹過來,將一片難得的安寧帶給她。
的確,剛才是太吵了。
有端木恪在的地方,不是都那樣吵的嗎?呵呵……
那個女人還沒有回來嗎?
都什麼時候了,太陽都快要落下了,她竟然還沒有回來。她是怎麼搞的!
忿忿地咒了一個下午的端木恪果然如連遊漪所料地沒有回去。不過原因就不太清楚了,到底是他怕暈機還是有另外的原因呢?
“該死的!”他狠狠地咒了一聲,到最後,還是投降了。也許,從他啟程來這裡的時候,他就投降了。他一邊咒罵著,一邊朝著沙灘走去。
她竟然可以睡得那麼的安穩。
一股怒火衝上來,使他的臉黑了一半。在他為她悶氣了一個下午的時候,她竟然可以這樣安心地睡她的覺。該死的!
大步地走到她的面前,他伸出大手就要弄醒她。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粗暴的動作突然停住了。他輕輕地蹲下來,凝望著這一張他想了好幾天的容顏。雖然只不過是幾天,但他卻氣得簡直就要瘋了!而這個女人——這個可惡的女人,就這樣把他拋下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快活!
他應該生氣的,不是嗎?但他現在心中的一團怒火為什麼卻如此迅速地消退了呢?
靜靜地瞅著那張沉睡中的容顏,他原本想推醒她的大手慢慢地落到了她的臉上,輕輕地撫著她因這幾天的曝曬而變得有點黑的肌膚,雖然有點黑了,但還是那樣的柔膩,滑得像絲綢。
他為什麼不生氣呢?
風吹亂了她的頭髮,有些髮絲調皮地滑到了她的額前臉畔,還有一縷停駐在她的鼻前。他輕輕地將些亂髮撥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的睡容。她睡得很安詳,必是夢到了什麼令她高興的事了,因為她的嘴角還有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不是沒有注意過她的臉,但那張臉一向都是有生氣的,一向都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