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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之事,我現在不想全告訴你,我現在命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慕少顏身邊,不管用什麼辦法,取得他的信任,從他那處取回一個‘鐵符’。”無塵逐漸平靜下來,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鐵符?”藍徽容疑道。
“是,等會我將那‘鐵符’的模樣繪出來,你記在心中,不管你用什麼身份,什麼辦法,不管是多長的時間,你都一定要將那‘鐵符’取回來。最好一併調查一下當年棋子嶺兵變真相及太子皓的下落。”
“太子皓當年八歲,如果現在還活著,應該是三十三歲,他肩頭有一粒紅痣,你需細心查探,他當年到底有沒有得逃大難,莫師傅現在應該也是有了他的線索,才命你來找我。”
無塵轉頭望向藍徽容:“容兒,我知你現在肯定心底疑惑於你母親的身份來歷,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一旦你知舊事,在面對慕少顏時恐會露出破綻。你只記住:你母親從小訓育於你,又請莫師傅授你武藝,為的就是這一天,希望你能體諒她。”
她將目光投向清幽的禪院:“現在,也只有你能去做這件事了,二十五年過去,慕少顏也想不到,還會有舊人惦記著他吧。”
九、從軍
隨著一路北上,夏日炎熱氣息愈發濃重,蟬聲漸厚,暑氣蒸得藍徽容全身一陣陣潮熱,因為心中有了打算,她故意將面容袒露在烈日之下,不過數日功夫,原本的清麗漸漸隱去,白晳的肌膚帶上了一層英爽的黝紅。
她找來布條,將胸前緊緊束住,刻意將鬢邊的頭髮修成了東朝男子流行的飛雲鬢,揹著個簡單的行囊,顯得頗為爽利。路途上風塵撲面,也不加洗拭,走路又學男子般粗豪,待到得潭州城外,溪邊臨水自照,她不禁啞然失笑,心想:這樣下去,只怕再過一段時日,就是安心安意也會不認識自己了。
藍徽容入了潭州城,打聽一番,才知前線戰事緊張,慕王爺與小侯爺已帶著飛鷹軍精銳親臨蓮花峰一線作戰,聽說與西狄國主力戰得十分激烈,正處於拉鋸狀態。
藍徽容思忖再三,還是騎著青雲出了潭州城,往蓮花峰方向行去。
蓮花峰是祈雲山七十二峰之一,五座山巒形似蓮花,故此得名,因處於由西狄國南下東朝的要道,戰略地位極其重要,故自兩國開戰以來,在此處的爭奪戰便上演得十分的激烈,西狄軍固然驍勇善戰,但慕王爺的飛鷹軍也是名聞天下,始終力守蓮花峰,將西狄軍拒於蓮花關以北。
雖然西狄軍未能越蓮花峰南下,但因為戰事緊張,自潭州北上,藍徽容鮮少看到人跡,倒是由前線退下來的傷兵隊伍不絕於道。
這日,藍徽容行至一處山坳,眼見連日趕路,青雲也似是有些疲倦,又時值正午,她便跳下馬來,將它牽至道旁濃蔭之下,看到遠處山坡下有條小溪,流水潺潺,便將青雲綁至樹上,有些心疼地撫摸它頸中皮毛,輕聲道:“好青雲,乖青雲,真是對不住你了,你先歇歇吧。”轉身向山坡下行去。
俯身掬飲幾捧溪水,絲絲涼意沁入心間,藍徽容輕拭額頭汗珠,蹲於溪邊,眯眼望向遠處茫茫高山,輕輕掀動著身上長袍,驅散胸口熱意。側頭瞥見溪邊竟長著密密麻麻的‘鋸喉草’,心中一喜,她正愁自己嗓音過份清雅,若是按計劃投到慕少顏軍中,只怕會惹人懷疑,而這‘鋸喉草’性辣無比,其葉子若大量吞食可使人一段時間內喉部乾澀,聲音沉啞。
她伸出手來,摘下數十片‘鋸喉草’,放入口間咀嚼,只覺苦澀異常,喉間湧起一股辣意,直嗆口鼻,強忍著吃完了手上綠葉,眼角都快滲出淚來。
藍徽容輕咳著站起身來,向坡上走去,堪堪走到道邊,聽得一陣風聲,抬頭望去,只見一個人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