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水般流逝,南漸漸長大,他生的和我一般美貌,不過十七八歲,就引得無數少女暗許芳心,就連同窗少年也喜愛他的容顏。
一日,有人討好南,說他是天下生的最美的人,南驕傲的說:“我的母親,才生的天下第一美貌。”此時我已近四十,眾人不信,南帶了一幫少年來到株林。少年們望著一個絕美的女子問南:“南,她是你的姐姐嗎?”南得意至極,他說:“這是我的母親。”
是的,近二十年過去,我的相貌幾乎沒有改變,仍舊是少女模樣。這大約是魔鏡的功勞,不知是不是對我前世太過醜陋的補償。
我嗔怪南,我已經在株林平淡的度過了十幾年,平淡的幾乎沒有人還記得,我這個專害男人的妖姬。我不想再惹出什麼事端。
蠻寫來信,邀請南去鄭國學習。鄭國處於交通要道,比起偏僻的陳國,無論是軍事、政治,還是經濟、教育,都要強上許多。我咬咬牙,決定把從未離開過家的南送到鄭國去。
南作為鄭國的外孫,受到極好的教育,蠻寫信來,說南已經成長為一個男子漢,鄭國的女兒,無不愛慕這位文武雙全的貴族少年。
我看了信,很欣慰。南幾次說想我,要回陳國,我都沒有同意。陳國靈公耽於美色,朝堂越發混亂,我唯恐南在這裡,受到壞的影響。
南走後,株林顯得恐蕩蕩的,很多個夜,我都在不眠中度過,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重複兩世的生活。我試圖在這些亂麻般的細節中找出什麼,可是,我甚至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
我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靈公來了。
從此成為妖女 ;(3)
長期的奢靡生活,靈公已經變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看見我,眼睛立即冒出光,他驚喜道:“萌萌,想不到你還這般年輕美麗。”
靈公的到來,令我措手不及,我強自鎮定,隔著五米行了禮。靈公就要上前扶我,未定他的胖身子挪到位,我已起身,又退了五米。靈公黑了臉,他呵道:“夏野萌,對國君無禮,該當何罪?”
我說:“大王,我乃不詳之人,不敢離大王太近,以為沾給大王晦氣。”靈公立即想到那個傳言,站著沒動。他身後一個小人鑽出,正是孔寧。孔寧捋著油亮的黑胡,嘿嘿笑道:“夏夫人,如今夏大人已經去世多年,夫人這株林空曠的厲害。大王怕夫人寂寞,所以特地相陪。”
這個孔寧,自從當初強暴未遂,始終掂著染指於我。靈公一事,必是他煽風點火。我指著孔寧,罵道:“身為重臣,不勸大王勤於朝政,反倒辱人寡婦,孔寧,這事傳出,看天下人如何恥笑你。”孔寧嘿嘿一笑,道:“夏夫人既然這麼說,不說勸說主公之事,由夫人代勞。”
說完,孔寧衝靈公一笑,靈公再不要什麼君王臉面,忽的上來攬住我的腰,手向胸口摸去。我急得大喊,孔寧此時過來,捂住我的口,靈公越發得意,上下其手。突聽得一人道:“大王。”
靈公吃了一驚,怒道:“儀行父,你如何又壞本王好事?”儀行父道:“大王,夏夫人已經答應下嫁於我,還請大王自重。”
靈公與孔寧吃驚不小,靈公問我:“當真?”此時,我能說些什麼,只得點頭。靈公忿忿而去,孔寧虎視眈眈,儀行父瞪了他一眼,將他嚇得險些踉蹌。
儀行父行了禮道:“夫人見諒,非此不足以救夫人。”我顫抖著點點頭,說不出話。
我將要嫁給儀行父的訊息,很快傳出。春秋時期,女人再嫁很是尋常,不尋常的是,謠言之下儀行父敢於娶我。我對儀行父說婚後我還想住在株林,儀行父道:“婚事不過是做給別人看,以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儀行父救了我數次,我不知如何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