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就走。
孔寧趁機在我面上捏了一把,急匆匆追零工而去。他們這一走,我如同大赦,抱著南失聲痛苦,御書,御書,要是你在,該多好。
這夜,我抱著南,痛不欲生,直到屈巫走到床邊,我才看見。
屈巫吃驚的看著我,問:“小野花,今天你怎麼蔫了。”不知為何,看見屈巫,我竟似見到親人一般,滿腔驚恐化作眼淚,哭的稀里嘩啦。
屈巫道:“小野花,孩子被你嚇著了。”我擦擦眼淚,將今日之事講與他聽。
屈巫道:“小野花,我有一主意,可保你日後不受侵犯,只是礙著你的名聲,你可願意?”我連連點頭,我的名聲已經敗壞在外,要它又有何用?
第二日,靈公果然沒來找我,我很奇怪,不知屈巫使了什麼法子。可是屈巫也很久沒有來。
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儀行父突然造訪。我的心七上八下,御書和儀行父一同出征,如今他歸來,御書卻不見蹤影。我恐慌的看著他,儀行父低下了頭,他說:“御書,御書他戰死沙場……”
我昏了過去。
從此成為妖女 ;(1)
等我醒來,開始張羅御書的喪事,辦的井井有條,有板有眼。僕從和弔唁的人竊竊私語,我才知道,原來屈巫在陳國放了謠言,說我是個妖女,凡接觸我的男人,都會慘死。如今,御書死在戰場,無疑是個證明。
我平靜的辦完了御書的喪事,株林空空蕩蕩,此時已是初秋,滿上的楓葉再度紅的似火。去年的此時,我便是這個季節嫁給了御書,那時御書說:“這是株林,這是我們的家。”我還記得,他說這話的時候,自豪的,彷佛這就是天下。
我的心中梗著一塊燒紅的鐵,這塊鐵來自前世,來自另類男那種血肉模糊的臉,來自棺材人最後絕望的眼神。御書的臉和他們的臉融合,每一張臉都在微笑。
御書死後,我的世界只剩下了南,我常常抱著他,在株林裡走很遠。人們都說,我是一個冷血的女人,自己的丈夫死了,連一滴淚也不肯落。我不爭辯,甚至彷佛沒有聽見,只是整日看著南,看著火紅的株林。
我的身體漸漸不好起來,蠻叫人送來幾次信,捎了許多大補之物,可是我還是瘦下來。原來,減肥是這樣容易的事。
一天,屈巫來了,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他看著我皺眉,他說:“小野花,想不到,你是真的愛那個木頭。”我笑笑,看見屈巫,不知怎麼,我竟輕鬆不少。
屈巫陪我在林子裡坐了一天,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譏諷,只是靜靜的聽我訴說與御書之間的故事,甚至說到了仲春之會,我說,我應該早些接受御書的愛,那樣,就能與他相處的時間更長一些。
屈巫抱著南,楓葉和黃昏的落日染紅了他的半邊身子。他看著我,他說:“小野花,你並不欠夏御書什麼。”我一驚,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屈巫專注的看著我,他說:“你嫁給夏御書,做他的妻子,為他生了孩子,按理說,你不應該有愧疚。我只能說,你的愧疚,是因為,你並不愛夏御書,所以他的死,讓你感覺自己是一個罪惡的女人。”
從此成為妖女 ;(2)
屈巫的話像一口大鐘,在我心底驟然轟鳴,我開始不安。屈巫扳過我的下巴,對上我的眼睛,急切說:“野萌,我說的是真的,對不對?”
我一把將他推開,搶過南,頭也不回的離開。遠遠的,聽見屈巫大喊,他喊道:“小野花,既然你不愛夏御書,那愛的人是不是我?”我憤怒的回頭,屈巫立即擺成一個風流公子哥的造型,衝我眨眼睛。
我大喊:“屈巫,就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愛上你。”
這以後,我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屈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