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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仍舊一無所獲。“而且啊,諸神在上,你酒壺裡裝的居然是水,”提利昂續道,“臥房不比棺材大,而床……它確實是石頭做的呢,還是感覺上如此?”

瓦里斯關門上栓。“大人啊,背痛把我折磨得不行,非得睡硬東西。”

“我以為你是睡羽毛床的人。”

“這太令人驚訝了,怎能這樣誤會我呢?難道您在生我的氣?”

“哪裡,我說了,我當你是我的血親骨肉一般地信賴。”

“唉,尊敬的好大人,黑水河之戰後我躲在一邊是有難處,您瞧,我的處境十分微妙,而您的疤痕又如此可怕……”他誇張地聳聳肩,“您那可憐的鼻子……”

提利昂惱火地揉揉傷疤。“也許我該換個新鼻子,純金打造。你有什麼建議,瓦里斯?我能不能裝個像你那樣可以嗅出秘密的鼻子?我能不能告訴金匠,照我父親的鼻子打造?”他笑笑。“我那高貴的父親大人近來忠勤國事,鞠躬盡瘁,終日不見人影。告訴我,他真的恢復了派席爾大學士的重臣席位?”

“沒錯,大人。”

“對此,我應該感謝我那親愛的老姐?”派席爾是姐姐的爪牙,提利昂剝奪了他的職位、尊嚴乃至鬍鬚,並將他扔進黑牢。

“並非如此,大人,這是由於舊鎮的博士們的壓力。他們堅持派席爾必須復職,因為任免大學士應由樞機會決定。”

該死的蠢貨們,提利昂心想,“記得殘酷的梅葛用劊子手罷免了三個。”

“非常正確,”瓦里斯說,“伊耿二世還把格拉底斯國師拿去喂龍。”

“可惜啊,我沒有龍,不過可以把派席爾浸到野火裡面點燃,效果相差無幾。對此,學城會怎麼看呢?”

“哎喲,別那麼狠心,人家博士們也只是秉承傳統嘛。”太監竊笑。“其實,樞機會挺機靈的,早就接受了派席爾下臺的既成事實,並著手選擇繼任者。起初,他們詳細考量皮匠之子特奎因學士和流浪騎士的私生子艾瑞克學士,好表明能力優先於出生,最後呢,定下的人選卻是葛蒙學士,高庭提利爾家族的成員。我把訊息報告您父親大人,他立即採取了行動。”

樞機會於舊鎮的學城裡召開,提利昂心想,會談的內容都是秘密,毫無疑問,瓦里斯在哪兒也有小小鳥。“我明白了,父親決定在玫瑰綻放前將其摘下。”他忍不住低聲輕笑。“派席爾是個討厭的蛤蟆,但蘭尼斯特的蛤蟆總好過提利爾的蛤蟆,對吧?”

“派席爾大學士一直是你們家族的朋友,”瓦里斯甜膩膩地說,“假如您得知柏洛斯?布勞恩爵士也官復原職,或許會更為欣慰。”

柏洛斯?布勞恩的白袍被瑟曦親自剝奪,因為當拜瓦特在羅斯比路上虜走託曼時,他沒有誓死捍衛她的兒子。他不是提利昂的朋友,但經過此事,大概也同樣痛恨瑟曦。這點很重要。“布勞恩是個虛張聲勢的懦夫,”他輕描淡寫地說。

“是嗎?噢,真可悲啊。不過哪,按照傳統,御林鐵衛是終身職,或許柏洛斯將來會有用處。經過這次磨難,他無疑會變得非常忠誠。”

“對我父親忠誠,”提利昂尖刻地說。

“談到御林鐵衛……我在想,您這次令人驚喜的造訪是否跟柏洛斯爵士去世的弟兄,咱們英勇的曼登?穆爾爵士有關呢?”太監摸摸撲粉的臉頰。“你的波隆似乎突然對他產生了興趣。”

波隆已盡其所能地調查過曼登爵士,但毫無疑問,瓦里斯知道的更多……假如他願意分享的話。“那人似乎少有親朋,”提利昂謹慎地說。

“可惜啊,”瓦里斯說,“噢,真可惜,若您肯將搜查範圍擴大到艾林谷,或許就能發現他的親戚了。但在君臨嘛……艾林公爵將他帶來,勞勃賜予他白袍,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