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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來,身穿黃金戰甲,利劍在手。黃金戰甲,不是白的,但從沒有人想到過。我該把那可恨的袍子也脫掉。

伊里斯看見劍上的血,想知道那是不是泰溫公爵的血。“我要他死,這叛徒。我要他的腦袋,你快把他的腦袋獻上,否則我將你一起燒死!和所有的叛徒一起燒死!羅薩特說敵人進了城,他會好好招待他們的。說!這是誰的血?誰的!?”

“羅薩特的,”詹姆回答。

那對紫色的眼睛陡然睜大,那張高貴的嘴巴因震驚而張開。他完全發了瘋,轉過身去,奔向鐵王座。在高牆上無數巨龍的空洞眼窟注視下,詹姆把末代龍王拖下臺階,聽他像豬狗一般地尖叫,聞到屎尿齊流的惡臭,然後用黃金寶劍切開國王的喉嚨。好簡單啊,他時時憶起那一時刻,國王不該就這樣死去吧?羅薩特雖是個無能的火術士,至少還想反抗呢。也真奇怪,他們從不問誰殺掉了羅薩特……唉,怎會有人關心呢?他出身低賤,僅當了兩個星期的首相,不過是瘋王的又一瘋行罷了。

伊利·維斯特林爵士、克雷赫伯爵及父親麾下其他騎士剛好在這時衝進大廳,所以詹姆既沒辦法消失,也沒給牛皮大王們留下盜竊讚美或譴責的機會。只有譴責!看見他們的眼神,他立刻就明白了……還有恐懼。是啊,不管他姓不姓蘭尼斯特,終究是伊里斯的七衛之一。

“城堡屬於我們了,爵士,市區也一樣,”羅蘭德·克雷赫告訴他,但這並非完全屬實。在螺旋梯上,軍械庫裡,坦格利安的死黨仍舊頑抗,格雷果·克里岡和亞摩利·洛奇正加緊攀登梅葛樓的牆壘,而奈德·史塔克和他的北方人正從國王門魚貫而入。這些克雷赫都不清楚,他甚至對伊里斯的死也無動於衷:詹姆十多年來都是泰溫公爵的兒子,身為御林鐵衛才不過一載,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告訴大家瘋王已死,”他命令,“放下武器的,就饒過性命。”

“是否宣佈新王誕生?”克雷赫問。詹姆懂他的暗示:是你父親,是勞勃·拜拉席恩,還是另立新的龍王?他想到逃去龍石島的小王子韋賽里斯,想到雷加的幼兒伊耿——這時還在梅葛樓他母親懷中呢。一位新的坦格利安君主,重新當上首相的父親。如此一來,狼仔們該如何嗥叫,而那風暴之王又該如何來嚥下怒火啊。剎那間,他被迷住了,直到再度看見腳下的屍首,那泓血池正越變越大。“他”的血也流在他倆身上,詹姆心想。“你他媽愛怎麼宣佈就怎麼宣佈,”他告訴克雷赫,接著爬進鐵王座,劍陳於膝,安坐高堂,要看看誰前來領走王國。最後,來了艾德·史塔克。

你也沒資格評判我,史塔克。

在他夢中,死人在燃燒,纏繞著熊熊綠火。詹姆手握金劍在人群中穿梭,剛砍倒一個,立刻便有兩人浮現,怎麼也殺不完……

直到肋骨捱了布蕾妮一踢,他才從夢中醒來。四周一片漆黑,空中充滿雨的氣息。早餐仍是燕麥餅和醃魚,好歹克里奧爵士找到一點黑莓。太陽昇起之前,他們重新上路。

第十二章 提利昂

太監穿著寬鬆的粉紅絲袍,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走過房門,渾身散發出檸檬的味道。他看見提利昂坐在火爐邊,吃了一驚,頓時停下。“提利昂大人,”他尖聲說,一邊神經質地咯咯笑。

“這麼說你還記得我?真讓人意想不到。”

“看到您如此強壯健康,實在是太好了。”瓦里斯的微笑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但我得承認,沒想到會在自個兒陋室裡碰見您。”

“的確是陋室,陋得有些誇張。”提利昂專等父親傳喚瓦里斯之後,才悄悄溜進來。太監的住處位於北城牆下,小而侷促,僅包括三間緊湊的無窗房間。“我本希望找到幾大桶有趣的秘密,卻連一張紙都沒發現。”八爪蜘蛛來來往往一定有秘密通道,可惜在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