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就查到以護理部幹事身上,這幹事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離異。再往後就真扯出了姚大夫的丈夫。
姚大夫的丈夫現在分管護理部的人事,跟那個幹事兩人不知道怎麼攪和在一起了。更可笑的事,姚大夫的丈夫忙前忙後的,一個月也不過是分五萬而已。而這個小幹事,一月能拿二十萬。
他來操作,他來出謀劃策,但結果自己卻沒得多少,只心甘情願的為這個女人賺錢。
林雨桐一說要整頓黃牛票,小幹事就急了。催著姚大夫的丈夫想辦法。第一,不能毀了林雨桐的招牌,她是一棵搖錢樹,還得繼續為他們賺錢。第二,得叫她收手。只管看她的病就好了,別的閒事別多管。
可林雨桐的把柄是那麼好拿的?
就在這個時候,作為周安民的朋友,姚大夫的丈夫知道了周安民前妻的情況。把這些事跟這個幹事就說了。因為不管是這個幹事,還是周安民的前妻,原先都是醫療這個圈子裡的人,想要搭上關係認識,也不難。認識了之後,這個幹事就拉周安民的前妻入夥,只要能把這棵搖錢樹抓在手裡,就算你一份。每週給你結算分紅都行,一週一萬塊。
說實話,這不是多困難的事。
那邊也大方,先給了周安民前妻五萬,算是誠意。周安民的前妻為了把事鬧大,找了周安民的媽。老太太收了兒子前妻兩萬的孝敬錢,人家還願意寫字據,答應每月給她五千的生活費。老太太就跟她去了。這女人認為林雨苗便是見了自己,知道懷著孩子,也會瞞著孃家人,她那人好面子。如果有老太太摻和就不一樣了,必然是要驚動林家的。一旦驚動林家,林雨桐就不會不管。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林雨苗的情況特殊。懷了多胞胎把人給氣的流產了,看樣子也兇險的很。她馬上就怕了!想著從林雨桐這裡多訛詐點錢,然後拿著錄音再從那個幹事那裡多拿點。拿著這點錢跑了就行了。
蘇南把事情給林雨桐說的時候,很遺憾的道,「……涉及到公務犯罪的,法律是有辦法的。可對於周安民前妻的行為……只能批評教育,她在其中並沒有更多的惡行。把人氣流產……氣人這是無形的武器,判不了的。」
那就這樣。
事情戲劇的很,但這裡面的事情,林雨桐還是得坦然的跟林雨苗和周安民說清楚的。
周安民完全沒有想到,「怎麼會是他?」
是說姚大夫的丈夫。
兩人是大學同學,一個宿舍,關係相當不錯。
林雨桐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只看林雨苗,「這次是我帶累了你……」
林雨苗抓住林雨桐的手,「……你的事是趕巧了。那個懷孕了,不是這個時候站在我面前,也會在不知道哪一天抱著孩子出現在我面前。只要肚子裡的孩子是貨真價實的,這事……就遲早會冒出來。反倒是你……要是沒有你姐夫鬧出的這事,也不會給人可乘之機算計你。幸而那個女人先找的是你,要是找了咱媽,說不定媽真就給她一百萬,叫她把孩子給做了。」
林雨桐很意外,林雨苗能說出這一番話來她很意外。她其實已經做好被遷怒的準備了。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叫她把孩子給流了。
林雨苗問林雨桐,「知道她怎麼樣了嗎?」
「可能是怕受牽連,去了南邊了。」連夜走的。行蹤很容易查。
「她還會回來嗎?」她問。
誰知道呢。
林雨苗又低聲問了一句:「她懷的一定是你姐夫的嗎?你說她會不會生下來?」
不知道。
林雨桐真覺得那個女人惡就惡在這裡了,她一走了之倒是容易。哪怕是一輩子不回來……可卻成功的在林雨苗的心裡種下的疑心的種子。能攪和的她一日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