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張免費的抽號票,愣是給叫出了一千二三到兩千的價格。十張票按照每張一千五算,自己出診一天,就有人從中牟利一萬五。一個月因為自己憑空賺幾十萬。
這錢誰出的?這些人又憑什麼掙這一份錢?
多少病患身上揣著救命的錢,卻一次次的被這些人吸血。複診的病人為了搶一張黃牛票,得在外面競價,有些家屬怕耽擱,價錢能哄抬到三四千。
這不是坑人是幹嘛?
因此,林雨桐在會上就提議了,第一,取消搖號。直接實名制掛號。第二,為了防止混亂,可以使用app上網或是手機操作。面對很多病情穩定的患者,可以不用他們上門,咱們影片複診。你將你在其他醫院的檢查報告拍的片子可以上傳過來,醫生再給予建議。一次也就是二三十塊錢不等。如此省時省力。
醫院也覺得很好,說是要進一步研究。看是醫院整體這麼做呢,還是按照科室的特殊情況,自己處理。
這是年前最後一次會議上,林雨桐提過的事。
一個月幾十萬的利潤,自己確實是動了人家的乳酪了。初一看,能做這件事的人很多,管理層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或者人家知道卻嫁妝不知道。但從抓林雨桐的具體把柄操作上,範圍可以說就無限的縮小了。
能對自己和周安民的關係知道的清楚,尤其是對周安民過去的,現在的事知道的這麼詳盡的。在省一醫院裡,還真有那麼一個人。
誰呢?
急診科姚大夫的丈夫,那個在醫院的人事科工作的。
早前,林雨桐能被神外簽合同約,是林雨苗求了周安民,周安民又找了他的這個同學朋友給幫的忙。也因為有這麼一層淵源,加上姚大夫那人還不錯,因此,彼此在醫院不算是走的特別親近吧,但絕對關係不疏遠。平時見了面也親親熱熱的說話,比一般人要熟稔一些。
這絕對不是一個兩個人能辦成的事,但這裡面肯定有一個他。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就嘆氣,「怎麼會是他呢?」
覺得很遺憾了!
四爺就給蘇南打電話,這事得報警。看蘇南有沒有相熟的人,查這事不能大張旗鼓。
蘇南來的很快,放下電話就趕過來了。
一聽來龍去脈就先問林雨桐:「你怎麼知道對方錄音了?」
因為音訊太長,當時林雨桐無法完全拍下對方手機的情況,所以,才需要找蘇南這樣的熟人幫忙。
但怎麼知道對方錄音的,她是這麼解釋的:「……她的姿勢很奇怪,手放在衣兜裡不奇怪,奇怪的是手是虛放著,像是怕蹭到什麼一樣。我很警惕,你知道,醫鬧這種事防不勝防。我一怕她訛詐,二怕她傷人……一個孕婦兜裡疑似裝著有點奇怪的東西,我就比較注意了。」
有道理!
可你怎麼看到對方的手機的?
從對方身上順手摸來的!
自己這個空空妙手,也可以稱為溜門撬鎖的手藝,還真是有點不好解釋。她尷尬的笑了笑,「你知道的,以前家裡住在城中村。那裡情況複雜,低收入人群,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家裡的租戶也複雜……看人家練手藝,我也跟著練了點……」
練手藝?學小偷怎麼行竊呀?
蘇南呵呵呵噠,「那回頭我得跟林叔聊聊……你沒學壞,真挺不容易的。」
是啊!是啊!真挺不容易的。
四爺就坐在沙發上,看桐桐在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林雨桐也沒瞎說,當些年,橋頭村還不是城中村,只是城郊的村子的時候,家裡就有租戶了。那時候的房租更便宜。小房間一個月才二三十塊錢,三四十塊錢的樣子。家裡真住過一夥子賊偷,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