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答應會保護我了?」林栩栩抓住陸羽白話中的漏洞,彎著眉眼,唇角的笑意更盛,「所以,只要你出現,你就會保護我,是不是?」
陸羽白:「……」
今晚的進度已經超出她的預料,林栩栩見好就收,「你等一下啊。」
不一會兒,林栩栩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粉色的創可貼,陸羽白的眼皮本能的跳了一下。
「創可貼好像落在藥店裡,還好我包包裡有這個。」說著,她抓過陸羽白的手,撕開創可貼,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同意,直接貼在了傷口上。
傷口被覆蓋,淺粉色的一圈繞在白皙的指尖,仔細看,上面還有小草莓的印花。
陸羽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關於傷口——
沒老婆的時候,中了木倉傷的陸哥:木倉傷是什麼?很疼很嚴重嗎?
遇到老婆以後,劃破手指的陸白白:疼,要老婆給吹吹。
第8章
今晚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已經凌晨三點,林栩栩還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陸羽白說他是湊巧經過,林栩栩當時被他揍人的樣子嚇傻了,根本來不及細想。這會兒安靜下來,那些畫面一幀幀在眼前重演,陸羽白下手有多狠,她看得出來。
那種毫不掩飾的狠厲,她六年前也曾見過。龔帆說他上一次打架的時候是十七八歲,其實不是的,應該是二十二歲才對。
那時候已經是深秋了,天氣漸漸轉涼,她的眼睛也開始有了起色。當時醫生就說,「癔症性失明」只是短暫的眼睛看不見,觸發的原因有很多,等誘因漸漸消散,眼睛也就會慢慢好起來。
那天,陳麗帶她去醫院複查,回來的路上,臨時接到一個很急的電話。陳麗趕著時間去機場,只能把她放在半路,給家裡的司機打了電話。
陳麗放她下來的地方是在一個高中背後,街上人跡寥寥,林栩栩不敢亂走,只乖乖的站在樹下等司機來接。
「遠哥,你看樹底下那個妞兒,好正。」
林栩栩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卻本能的又往裡站了站,挨著樹幹。
「小妹妹,一個人?」
吊兒郎當的男聲響起,有陌生的氣息靠近,帶著難聞的汗臭味,她警惕的抓著樹幹,神經繃的很緊。
她想,如果他們敢亂來,她就毫不猶豫的大叫。
「遠哥,好像是個瞎子。」
「瞎子?」男人咂咂嘴,「瞎子不是更好?」
男人的笑聲放肆又猥瑣,林栩栩剛要大聲喊人,面前就擦過一個身影,接著是猥瑣男倒地慘叫的聲音。
林栩栩看不見,只能聽到拳頭落在皮肉上的聲音,一拳又一拳,又快又狠,猥瑣男呻吟著求饒,直到連求饒聲都變得奄奄一息。
空曠的街上只有男人倒在地上的哼哼聲,氣若蚊蠅。林栩栩站在樹邊,一動不敢動。腳步聲響起,她隱隱感覺到頭頂的光被擋住,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一點點包圍。
是陸羽白。
她不知道陸羽白怎麼會在這裡,她想說話,可喉嚨裡像是卡了東西,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害怕、恐懼、驚慌……所有令人窒息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在這個瞬間,在陸羽白站在她面前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陸哥哥。」她一頭撲進陸羽白的懷裡,沖得太猛,還將男人帶著後退了一步。
溫熱的掌心落在她的發頂,陸羽白人她接了個滿懷,輕聲在她耳邊安撫:「不怕,有我在。」
六年前,他救了自己一次,今晚,是第二次。
林栩栩煩躁的抓抓頭髮,點開手機。本想找蔡唯閒聊一會兒,一看時間,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