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樂微微低頭道:“小姐說得沒錯,不過叫我夏華就可以了──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
“沒有人說你是故意的,但是你的行為可惡。”昭嫻的同伴忍不住又道。
這句話讓吉樂想起捏弄昭嫻酥胸的動人情景,那種感覺到現在還在手掌心裡徘徊,令他心頭髮熱。
他忍不住抬起頭望向昭嫻,對方的樣子讓他微微一怔──並不是驚豔,而是意外,並帶著一絲感嘆與惋惜。
昭嫻長相清麗,將近三十歲,臉上大部分的面板都很光滑,但是在額角和眼角卻有呈豹紋一樣的細細皺紋,而且似乎有延伸到面頰上的趨勢,她的頭髮也頗為幹黃,就像快要枯萎一樣,這與她的年齡很不相稱。
另外還有一個疑點讓吉樂頗為困惑,據他所知,一般的宮廷侍女最遲等到二十五歲,就會被送出宮,讓她們自由地嫁夫生子,然而這位叫昭嫻的侍女卻打破了這個規矩。
昭嫻見吉樂出神地看著自己,臉頰上微微泛紅,不過,當她看到吉樂的目光裡含著一絲感嘆與惋惜時,目光頓時黯淡下去,行了一禮,就匆匆地走開了。
吉樂也轉身繼續向宮外走去,不過他的腦海裡始終盤旋著昭嫻的面容,一刻也不能忘記。
人就是這麼奇怪,有可能對著某個人一生,死的時候卻記不清她的樣子,但是有時候只要看上某人一眼,就足以銘記一輩子。
回到公爵府,吉樂想找眉茵和天月,但是找來找去都找不著,後來一問下人,才知道她們都在練武場看天香隊和天鳳隊的小女孩在泥水木樁上練習。
他走到練武場,這裡已經充滿了女孩們歡樂的笑聲。眼前的情景頗令他意外,那些小女孩進步之快,出乎他的想象。
有的女孩在木樁上奔行時,偶爾已經能用出一兩個漂亮的動作,她們的腿腳也不再虛浮,顯得有些沉凝了,有的女孩能一跨三根木樁,顯出了輕身功夫的雛形。
女孩當中進步最快的要數兩隊的隊長紫蘇葉和陸羽猗。尤其是紫蘇葉,修心功夫遠超同輩,腳下偶有不穩,也不像別的女孩那樣頗為慌亂,而是身動情不動,精神上已近“不動如山”的境界。
吉樂暗暗奇怪,他雖然知道紫蘇葉天分很高,但是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依照常理來說,不該有如此大的進步。
他忙問此刻向他走過來的眉茵,眉茵笑道:“你最好問鈴兒,她知道。”
吉樂忙問敖鈴兒,敖鈴兒也沒吊他胃口,將自己無意中看到紫蘇葉溜進後院,見到辛紅玉的過程告訴了他。
吉樂聽了之後,拍了拍腦袋自責道:“我竟然把她忘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她才好。放不得,總是關著又不好,怎麼辦呢?”最後一句話是問眉茵的。
眉茵微蹙秀眉道:“我們最好徵詢她自己的意見。無論我們有什麼想法,還需要她合作才行。”
吉樂一想也是,話題一轉,就將自己此次皇宮之行大略地說了一遍,末了仔細描述了一下那位叫昭嫻的宮廷侍女的奇怪樣子,然後問道:“一個女人怎麼會變成那樣?”
眉茵思忖了好久也無所得,正好天月走過來,就將這個問題丟給了她。
天月聽了之後,臉色微變,不過她似乎不敢肯定,忙招呼青鷺、綵鳳等幾名在附近的神衛過來,幾個人和眉茵一起仔細商量了一陣,過了一會兒,又拉著吉樂細細地問昭嫻的樣子,連吉樂如何遇上她的原因都追問了出來,甚至吉樂捏她胸部時的感覺也沒有放過。
末了,天月擔憂地道:“很可能是幻獸血。”
吉樂困惑地問:“幻獸血是什麼東西?”
“幻獸血是傳說中一種忽隱忽現的血統,其歷史不詳,極其罕見。之所以稱為‘幻獸血’,是因為它代表著人族所能具備的一種奇異的變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