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拎著王八盒子回到宣傳科辦公室時,大夥兒正在張羅著給採購二科的小鄭捐款。
進門就聽大嗓門的胡姨在嚷嚷,“大茂,平時也沒覺著你和小鄭關係多好,今兒咋這麼大方呢?”
“田田,記一下,許大茂五塊!”
“平時咱也不是那摳搜人吶!”許大茂雙手插兜,擺了個裝逼的姿勢,“再說,這不是感同身受麼?萬一哪天,哥們兒我也折半道兒上了,還指著各位也多關照關照…”
話沒說完,便被老徐照著後腦勺哐哐哐連呼三巴掌,“小王八蛋!有這麼咒自個兒的麼?!”
“這不是說萬一麼…”
“萬一也不行!”薛姨十分忌諱的在他背上拍打了三下,“趕緊呸呸呸!”
許大茂捂著腦瓜子,“呸呸呸!”
呸完一抬頭,看秦山拎著王八盒子走進來,倆眼頓時一亮,“瞧見沒?咱放映隊也配傢伙什兒了!”
說著,就伸手想去摸。
秦山直接連槍帶套都遞給了他,“試試?”
“秦爺敞亮!”許大茂受寵若驚的搓搓手,接過王八殼,往肩上一挎,得意的昂首挺胸一亮相,“兄弟我這造型怎麼樣?”
“別說。”秦山眉毛一挑,點了下頭,“有那味兒了!”
許大茂呲著個大牙花子,人臉樂成了驢臉,嘚瑟的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轉好幾圈。
“大茂五塊,我也五塊,隨一個。”秦山也掏出五塊錢來。
“我也也也也隨隨隨…”孫大栓跟著隨大流。
胡姨捏著錢,瞅著這哥仨都有點感動了,嘴裡唸叨,“你們這幾個臭小子,倒還挺仁義…”
中午吃飯的時候。
秦山問許大茂,“下禮拜聯誼,表演啥你想好了不?”
“唱歌唄。”許大茂咂咂嘴,“我就會唱歌,哥們兒也想來個鐵襠碎大石,可實力不允許啊!”
何田田低頭撥著飯盒裡的土豆絲,嗤嗤嗤嗤的憋著笑。
“我說小何同志。”許大茂眉頭一皺,“你堂堂軋鋼廠一枝花,咱宣傳科門面,怎麼也讓他帶壞了?”
何田田也不知想到了啥,笑的更歡了,瞄了眼許大茂那張臉,差點把嘴裡的菜噴出來。
“唱歌凸顯不出你的特色啊。”秦山晃晃筷子,低聲道,“我剛打聽了,保衛處邢建國他們集體表演軍體拳格鬥!你想想,你那公鴨嗓有競爭力麼?”
許大茂一琢磨還真是。
光靠唱歌,吸引不來姑娘們的青睞的。
“要想從咱廠眾多光棍中殺出重圍。”秦山咬了口大白饅頭,“要麼,整點絕活兒,要麼,整點花活兒。”
許大茂面露難色,“可你說的那不是絕活兒啊,那是絕後…”
一旁的孫大栓,“嘿嘿嘿嘿嘿——”
何田田本來都憋回去了,結果看見從孫大栓鼻孔裡噴出的饅頭渣,一秒破功,肩膀瘋狂抖動。
“嚴肅點兒,嚴肅點兒。”秦山拍拍桌子,“大茂是咱們夥伴,不能嘲笑大茂。”
這倆人立馬噤聲坐直,臉鼓的跟氣蛤蟆似的。
“德行。”許大茂大嘴一撇,大眼一翻,“尤其是你,孫大栓,你一老大難,有啥資格笑話我?”
孫大栓憨厚的撓撓頭。
“絕活兒我是整不了,哥們兒我除了臉特長也沒啥其它的特長…”許大茂倒是有自知之明。
說完,又看看秦山,“誒?秦爺,您是不是有啥花活兒?”
秦山:“知我者大茂!”
許大茂一聽,頓時來勁,扒拉扒拉飯盒裡的幾片肉,全夾給了秦山,“啥花活兒?帶兄弟一手唄?”
孫大栓見狀,也趕緊有樣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