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根兒,縮著脖子不吭不哈。
院裡的婦女們似乎也習以為常,哄孩子的哄孩子,洗衣裳的洗衣裳,誰也不去搭她的茬兒。
見陳慶花進來,這才有人打招呼,“陳主任來啦?是咱街道又下發啥任務了?要是掃盲班又上課,我可不去了,上回聽了倆小時,哎呦!聽的我腦瓜子嗡嗡的!”
“我也不去,我家裡的活兒都快堆成山了。”另一人也連忙擺手,好像上掃盲課比洗衣做飯還累似的。
“放心吧,沒有任務,今天我過來,是想了解點咱們院的情況。”陳慶花看了眼邵二英,開門見山的問道,“聽人反映,何雨柱從來不管他媳婦兒?”
一聽不用上掃盲課,婦女們鬆了口氣兒。
再一聽,是來問二英子的,這些大姐大媽大嬸子們立馬放下手上的活兒。
“不管,從來就沒管過!她身上衣裳都還是剛來時候那件兒!”
“連口熱乎飯都沒給過,要不是雨水丫頭心腸軟,說不定人都餓死了!”
“我們瞧著也不落忍吶!可有啥辦法?誰家口糧都不寬裕…”
“要說英子也是城市戶口吧?糧本都在傻柱手裡呢!”
“傻柱才忒不是個東西…”王大媽翻了個白眼,衝著賈家努努嘴。
“王婆子你啥意思?”賈張氏不樂意了,兩手往腰裡一叉,擺出吵架的架勢,“你罵傻柱就罵傻柱,朝我翻啥翻?當心眼珠子掉地上!”
“我就翻了,怎麼著?”王大媽正面迎戰,白眼繼續翻,“誰知道二英子的糧本是不是餵狗肚子裡了!”
“你罵誰呢你!?”
“誰佔二英子定量我罵誰!誰不幹人事兒我罵誰!誰狗急跳牆我罵誰!”
“呸!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賈張氏啐了口老痰,“她男人都不管她,輪的著你假好心!?”
“陳主任,您聽聽,賈老婆子說的這叫人話嗎?您來了解情況,我們配合您工作,踩她尾巴了?她嗷嗷叫喚!”
王大媽屬於南鑼鼓巷罵架界的頂級戰力之一,平時不太稀得搭理賈張氏,但要真掐起來,也毫不含糊。
賈張氏被她懟的嗓子眼兒一堵,拍著大腿嚎了起來,“王婆子,你太欺負人了!你欺負老賈走的早!欺負東旭成了個癱子!欺負我這個無依無靠的老太婆!陳主任!你得給我做主啊——”
“行了!都別吵了!”陳慶花讓兩人吵吵的頭大,“老易媳婦兒呢?怎麼沒見著老易媳婦兒?”
“一大媽啊,她回孃家了,說是孃家大姐摔了腿,回去好些天了。”二大媽道。
三大媽點點頭,“我們幾個也說過柱子,可他那脾氣您也知道,多說兩句他就急眼,我們也是怕真出事兒,這一合計,才決定讓您出面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