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傻柱讓公安同志銬走了?”
“我親眼看見的,那還有假?”
“這麼說許大茂真是他打的?”
“那肯定啊,要不人抓他幹啥?銬子都上了!”
“要我說,他也是該!多大人了,還沒輕沒重,那地方是能亂來的麼?弄不好要斷子絕孫的!”
“他傻柱又不是三歲小孩兒,還能真不懂事兒?就是故意的…”
“斷人香火,天打雷劈!”
“啊?許大茂那玩意兒真壞啦?”
“屎都讓打出來了,我看夠嗆…嘖嘖,媳婦兒還沒娶呢!造孽喲!”
“我跟你們說,現在外頭可都在傳咱院兒閒話吶!說咱院兒歪風邪氣,住的沒好人!”
“得,咱一個院兒的名聲,都讓一顆老鼠屎給敗壞了。”
“這老鼠屎可不止一顆…”王大媽斜著眼角,瞥瞥賈家,又瞥瞥易家,沒好氣道,“別怪我說話難聽,咱院兒還有那麼多半大小子呢,這要是名聲壞了,還有誰家姑娘願意嫁進來?”
“他李嬸兒,你家二子這兩天不正說親呢?回頭人姑娘家一來打聽,你說說,這影響多不好。”
這話正戳到李嬸兒痛處上。
她家老二,一來沒有正式工作,二來模樣生得略顯著急,三來,家裡的房子也不大夠住。
這樣的條件兒,本來就難,要是再被院裡的名聲連累,那可真是雪上加霜、難上加難了!
“誰說不是呢!自個兒作妖還不夠,還要禍害別人!桌上拉屎臉盆裡撒尿的玩意兒,一天天的淨幹缺德事兒!”李嬸兒拉著臉,白了楊蘭英一眼。
楊蘭英不像賈張氏,臉皮又厚又不講理。
她是個體面人,當了那麼多年‘一大媽’,不說處處受人尊敬,但至少鄰里之間,還從沒和誰紅過臉。
可這都一把年紀了,卻忽然成了眾矢之的,她心裡上接受不了,面子上也掛不住,想辯解兩句,又理不直氣不壯。
當即老臉一紅,端起洗了一半的衣裳,低著頭匆匆回屋。
王大媽撇了撇嘴,隨後,看向李嬸兒,“他李嬸兒,你先別急,你乾著急也沒用。”
“這不我家老五,陳家二小子,吳家老二老三,都到該說親娶媳婦兒的年歲了,咱大夥兒得齊心協力的想想法子,看怎麼挽回名聲,別再把孩子耽誤了,這才是正事兒!”
四合院這些住戶,雖然平時愛隨大流,主打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一旦有關係到自個兒切身利益的事情發生,那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
誰家沒兒子?誰家沒閨女?
就算年紀還小的,院兒裡沒個好風氣,就不怕這些孩子有樣學樣麼?
“我覺得老嫂子的話在理兒,咱這院兒這股子歪風邪氣再不改改,馬上就要成街道上的重點管理物件了!”
“還馬上?這就已經臭名遠揚啦!你見哪個院兒跟咱院兒似的,不出仨月,接連被銬走倆?”
這話又刺到了賈張氏。
正納鞋底子的老虔婆“嗷”一嗓子,一蹦三尺高,“罵二傻子就罵二傻子!扯我家東旭幹啥?王春花!你成心想吵架是不是?”
“我提你家殘廢了麼?你狗叫什麼狗叫?自個兒上趕著找罵!”王大媽雙手往腰間一叉,正面迎戰,“有這閒工夫,趕緊去把你那殘廢兒子的屎盆子倒了吧!當心衚衕裡的野狗順著味兒排隊上你家開大席!”
王大媽有實力傍身,本來就不怕賈張氏。
更何況,賈家現在是惹了眾怒,那還不得頂著這老虔婆的肺管子,可勁兒的往死裡戳她!
聚集在中院兒聊天的嬸子大娘們一陣發笑。
由於這句罵的實在過於誅心,賈張氏登時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