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尼克說著,似乎很高興有個可以背對羅恩的理由,後者正在以相當不雅觀的熱情狼吞虎嚥地吃著烤土豆。“是的,從前有幾次分院帽也提出過警告,通常是當它覺察到學校有巨大的危險的時候。當然,每次它的建議都是一樣的:團結一致,從內部堅強起來。”
“他茲斯頂帽子,咋預感危散呢?”羅恩說。
他的嘴裡塞滿了食物,哈利覺得他能發出聲音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你說什麼?”幾乎斷頭尼克禮貌地說,赫敏一臉厭惡。羅恩大大地嚥了一口,然後說,“他只是頂帽子,怎麼會預感到危險呢?”
“我也不知道,”幾乎斷頭尼克說,“當然,它一直住在鄧布多的辦公室裡,所以我敢說它在那兒聽來了什麼。”
“而且它要所有學院的人都成為好朋友?”哈利說著向斯雷瑟林的桌子那裡看了一眼,珠扣·馬爾夫正坐在那兒號令四方,“沒門兒。”
“嗯,你啊,可不應該有那樣的態度,”尼克責備他說,“友好合作是關鍵。你看我們這些鬼魂都來自不同的學院,但是我們也保持著友誼。雖然桂芬多與斯雷瑟林之間的競爭那麼強烈,但是我也從沒想過要和血腥男爵吵架。”
“那只是因為你怕他,”羅恩說。
幾乎斷頭尼克看來似乎被嚴重侮辱了。
“怕他?我希望我,尼古拉斯·德·米米子·波平頓,一生中還從來沒被人認為膽小怕事過!流淌在我的血管中的高貴血液--” (尼克是尼古拉斯的暱稱。--譯註)
“什麼血液?”羅恩問,“你肯定不會有--?”
“這只是一個比方!”幾乎斷頭尼克氣得連頭都在幾乎斷掉的脖子上抖起來,“雖然吃與喝的樂趣已經與我無緣,但我至少可以使用任何我想使用的詞語!而且我告訴你,我早已經習慣學生拿我的死亡當笑話!”
“尼克,他沒有嘲笑你!”赫敏說,一邊氣哼哼地瞪了羅恩一眼。
可惜羅恩的嘴巴已經再次填滿了食物,他所能發出的聲音只有“窩莫老號你”,而尼克顯然不認為這足可以稱為道歉。他飄上空中,整理好頭上插了羽毛的帽子,從他們面前飛走,到桌子的另一頭,最後在克瑞威兄弟倆,科林和丹尼斯的中間停了下來。
“乾的好啊,羅恩。”赫敏厲聲說。
“什麼?”羅恩生氣地說,他剛才總算把嘴裡的食物都嚥了下去。“我連問一個簡單的問題都不行嗎?”
“哦,算了吧,”赫敏煩躁地說,接下來這兩個人就在憤怒的沉默中用完了晚餐。
他們諸如此類的爭吵哈利早已司空見慣,他早已不再徒勞地替他們和解,他覺得把時間花在牛排和肉餡餅更划得來,何況還有一大碟他最愛吃的蜜糖糕在等著他呢。
當所有學生都吃完飯,正堂裡的噪音又開始上升的時候,鄧布多再次站了起來。談話聲音立刻停止了,所有的人都轉向了他們的校長。哈利現在感到一種令人滿足的疲乏,他那張有四個床柱的床現在正在樓上的某個地方,美妙地溫暖而且柔軟。
“好的,現在,我們在消化又一次盛大的晚宴時,我希望大家能給我幾分鐘的時間,讓我把例行的開學通告說一遍。”鄧布多說,“一年級新生必須明白校園裡的禁絕林是一步也不能踏進的--而且有些老生到了現在應該也已經明白這一點。”(哈利,羅恩與赫敏交換了一個笑容。)
“費弛先生,城堡的管理員,剛剛告訴我,據他說這已經是第四百六十二次告訴我了,提醒你們課間時不能在走廊裡施展魔法,還有一些其他的行為也是不允許的,規定的細節你們可以在費馳先生的辦公室門上釘著的單子上找到。”
“今年我們的教師有兩個變動。我們非常高興地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