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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 15

提,宋總現在好像不大想插手這事,我又不知道紅偉今天來究竟是書記要他來,還是真是他自己要來,你說萬一是書記自己不肯拉下面子求宋總,要紅偉來求宋總去跟那邊朋友打招呼,你說我追著傳話過去,讓宋總怎麼回答?如果是紅偉急書記不急,或者書記不想找宋總,又讓宋總怎麼主動?我還是別追著為難宋總去。」 任遐邇聽著連連點頭,沒想到這裡面門道兒這麼多,但任遐邇心裡有疑問:「萬一宋總心裡在意那個前姐夫呢?你看以前他特意讓你去小雷家預(繼續下一頁)

警,這種事只有有心人才會想到做。」 楊巡抓抓頭皮,道:「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宋總,我們明天見紅偉都別提這茬,當宋總還不知道,讓宋總自己決定怎麼處理。老婆,我打電話,你再給我做面膜行嗎?就那種膠水一樣撕拉的,拉出來特爽,我繼續幫你洗腳穿鞋。」 任遐邇伸出兩根手指,抓抓坐到床頭櫃邊拿電話機的楊巡的頭皮,笑道:「幫我洗腳穿鞋是你這個預備爸爸應盡的義務,不用交換你就得做,你該洗頭了……」 楊巡按下最後一個號碼,騰回手做個噤聲手勢。任遐邇剛想走開,楊巡就皺眉道:「忙音。」看看手錶,「這個鐘點還忙音?再打。」可楊巡卻試了十分鐘都沒打通宋運輝的電話,宋運輝的手機一直佔線。 繼錦雲裡電話成為梁大熱線之後,宋運輝的手機也被佔領,這回是梁凡舅舅直接給他打的電話,他在接到電話的第一刻起就想到一個問題,梁思申無欲則剛,因此梁家人一直對梁思申只來軟的不來硬的,而他則不同。梁大的舅舅非常直接,上來就問:「小宋,你知道梁凡的事沒有?」 宋運輝猶豫了一下:「我剛聽說。」他有意把自己撇清,模糊自己在上海的事實。 舅舅道:「幫我謝謝思申,她第一時間給梁凡出的主意不錯,你讓她再出個主意,如何讓梁凡避免巨虧。香港那邊的金融形勢非常嚴峻,你問問她怎麼可以讓一個場內人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宋運輝不客氣地直說:「思申也在場內,不過她賺得挺開心。思申至今給梁凡的主意還是儘快拋,收回現金跟思申做對沖,可惜梁凡依然沒有有力執行,想幫他都是隔靴搔癢。」 外公聽了對梁思申輕道:「小輝這話不是給你攬事嗎?」 梁思申沒回答,她雖然不願看到梁大徹底垮掉,可並不意味著她肯與梁大同流合汙,她把宋運輝的話當作對舅舅的敷衍。 舅舅道:「思申有沒有想該怎麼做才是最好?對李力的處理我們會著手,可再怎麼處理李力,梁凡的那塊虧損必須縮小到可承受範圍。小宋,你今天務必給我一個答覆。」 宋運輝道:「行,舅舅,很快給您回復。」 梁大舅舅的電話和梁家之後接二連三的電話讓宋運輝心裡更是確信,梁凡的錢牽連甚廣。 外公道:「他們估計已經做出最基本處理,希望李力已經出境,要是走投無路回到祖國大陸就死定了。他們這是開完會了,個個分頭出擊以圖挽回損失。呸,靠梁凡那大頭娃娃繼續管著那筆錢,神仙也救不了。」 梁思申感慨:「我當初幸好出國獨立,要不然準也是一衙內。」 外公憤然:「你怎麼不感謝我和你外婆做出的英明決定?怎麼不感謝我和你外婆把你教育得好,扭轉你的人性?」 梁思申繼續翻白眼:「我心裡感謝外婆,實物感謝你。」 外公道:「你只要記著就好,我怕你忘恩負義。」 梁思申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割肉剜心還你的情?」 外公詭笑:「外公還要利用於你,留你一條小命。」 宋梁哭笑不得,兩人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外公才好,沒法依循傳統尊老愛幼的方式,又不好抹殺外公的長輩身份,真是左右為難。宋運輝只好以不變應萬變,梁思申則是拿外公練中文會話。 梁思申帶可可去廁所的時候,外公對宋運輝道:「你得感謝我分散思申的注意力,笨蛋,你以為你越過思申與梁家親戚勾勾搭搭很有意思嗎?以後打這種電話避開她,你怎麼與梁家親戚勾搭是你的事,被思申知道準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