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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 03

怎麼操作我沒權過問。」 「哦,士根哥能否把以前跟大哥提的意見和我說說,方便嗎?」 「方便,以前我提的時候想單獨談,不過書記說公開談,大家都聽到我提問書記解釋。一條是村原有豬場魚塘沒歸在雷霆,那部分承包收入由誰保管的問題;二條是徵用村土地後的土地徵用費由誰保管的問題;三條是在雷霆上班的村民只拿有限工資,上繳獎金由雷霆支配是不是合理的問題。」 不用等士根說出雷東寶的解釋,宋運輝就已經知道依雷東寶的性格,那些錢會流向哪裡,由此,宋運輝不由深深擔憂起雷東寶在小雷家村的群眾基礎來。雷東寶對他都這樣,對村民還能有什麼好辭色?如此看來,這雷東寶別說是活路沒有,連死路都被他自己堵死了。宋運輝無心開車,也無心掩飾,將車停到路邊交給小三,自己退到後座。 他做企管多年,最清楚錢在大家眼裡的分量,因此每到加工資或者崗位工資調整時期,他都是嚴陣以待,再三再四擬訂調整方案,小心掂量各方平衡,可即使這樣,每次依然麻煩不斷。那麼那些已經記在村民名下不菲的錢卻被雷東寶強行佔用,村民該有多少不滿?而如今又眼看雷霆陷入困境,村民被雷東寶佔用的錢眼看將陷於泥淖,大家將如何憎恨佔用他們的錢又管理不善讓他們的錢有去無回的雷東寶?他不知道雷東寶還做了那麼多蠢事,果然士根旁觀者清,三個問題直指雷東寶死穴。而雷東寶卻笨到要求士根公開對話,而非私下解決,真是無知到狂妄。 一旦雷霆有個風吹草動,這三筆錢歸還成疑,那些村民都得揭竿而起。 車上眾人都沉默,都偷偷看宋運輝臉色。紅偉以前出差沒親耳聽到士根諫言,只是風聞士根與雷東寶吵過一架,今天詳細聽了,又見宋運輝嚴陣以待,他不由想到楊巡的提醒,他錢多,對那些個錢不是太在意,但是別人呢,連正明都再次回頭認真品咂士根這三個問題的滋味。 車到賓館,宋運輝安排他們幾個在他的套房歇息喝茶,他則是上樓找外公說話。他將雷士根的三個諫言一說,外公奇道:「東寶腦袋灌水泥了?」 宋運輝沒有回答,又把他見到的小雷家一幕跟外公詳說。外公認真聽著,一直搖頭。等宋運輝說完,外公道:「東寶還待在村裡幹什麼,趕緊轉移資產逃走,我看沒辦法。」 「只有救活一個完整雷霆,大哥在小雷家才能好好待下去。外公你看……」 「他待小雷家幹什麼?繼續禍害?到一定規模後,他不是管小雷家那料了,他該被歷史拋棄了。我看你現在被傳染笨病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沒看清?你現在只有一件事能做,給東寶留條後路,讓他有地方投奔,其他沒了。」 「外公能不能下去跟小雷家的幾位大員談談?」 「去幹嗎,醫死馬?我才不幹那蠢事。你趕緊打發了他們,找輛車帶我四處看看,別白來一趟。」 宋運輝只好放棄,他打電話要賓館派一輛車,他寫下地址,讓司機趁天還亮,帶外公、可可、小王、保姆去幾個地方轉轉。他則是下樓與小雷家四個聊天。至此還有什麼可聊?宋運輝也沒了幫忙的信心,他不信失去民心的雷東寶能有本事力挽狂瀾,再度帶領小雷家村民絕境逢生。但既來之,則安之,他還是找話題與眾人談了兩個小時,又一起吃了頓飯,才親自送他們幾個上車離開。 宋運輝回到自己房間,單獨想了半天,越想越燥熱,將窗戶開啟透入冷空氣。他在寒冷的視窗站了好久,才回身給正在海南度假的韋春紅打手機,他告訴韋春紅,雷東寶可能會在小雷家待不住,他要韋春紅做好最壞打算。 韋春紅大驚:「為什麼?又是坐牢?」 「我今天到小雷家,情況不樂觀,坐牢不坐牢還是次要,最嚴重的是眾叛親離。」 韋春紅失色:「宋總,你說這話要負責任。」 「我負責任地建議你,轉移所有財物,靜觀事變。對大哥我已經沒建議了,你可以轉告他,他沒處去可以找我。」 韋春紅無法抑制地問:「這麼嚴重?有這麼嚴重?」 「對,你好好考慮。你任何選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