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較私人的地方」,最終被定為約翰的電視臺。
只有來這裡,雷昂才不會有什麼警惕。
或者說,在雷昂以為終於可以和他較量一場時,海因斯卻選擇用最乾脆的手段告訴他:
你還不配。
只要雷昂踏進電視臺,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下場只有屈服海因斯。
約翰抖著抖著默默舉起手,像課堂上害怕老師的威嚴又憋不住請求的小學生。
海因斯的眼睛轉向他。
「我能不能上……廁所?」約翰哭喪著臉說。
「好讓你給雷昂通風報信?」海因斯嘲諷地看著他。
「把我的手機收走就是了。」約翰苦哈哈地提議,「我忍不住了。」
看他一臉痛苦,一副腹中絞痛,下一秒就要翻江倒海的模樣,明顯,海因斯得在「讓他上廁所」和「讓保鏢拿個壺給他」兩個選項中選一個。
如果是雷昂,怕不是得選第二個,但海因斯沉吟片刻,對著保鏢點了點頭。
在保鏢把約翰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查了個乾乾淨淨後,約翰被壓出門時,聽見背後傳來手機的鈴聲。
不是他的手機鈴聲,那肯定是海因斯的手機響了。
約翰希望是雷昂打的,他希望雷昂能主動發現點不對的地方,不要來自投羅網。
但實情是,這通電話來源於奈塔恩。
雷昂穿越以來遇見的兩個對頭,要商量聯手的可能了。
被粗暴地推進隔間後,保鏢還沒有關門的打算,他們要將「監?視」進行到底。
只是當約翰開始用「連環響聲」的動靜向外排贓物時,擁有正常呼吸道的保鏢終於還是忍無可忍,主動推上了隔間的門。
約翰長籲一口氣,然後下意識地捂住鼻子——連他自己都嫌棄——然後從馬桶的水池裡,掏出一個厚厚的包,將層層包裹的保鮮膜拆開,一部小巧的可通訊手錶便落在手中。
天知道他之前怎麼想起來在這裡放一部可通訊手錶,大概是因為看了一場備爺的地震求生,決定將通話精良不容易損毀的裝置放進每個隔間廁所的水槽裡,以備不時之需吧。
反正,這是他們家的產品。
反正,他有錢。
發完預警資訊,約翰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馬桶,又看了看手上的手錶,一閉眼,將手錶丟進那攤贓物裡,按下沖水鍵。
效果倒是很給力,全部重走。
約翰覺得使命完成,氣定神閒,甚至有閒心敲了敲門板,扯著喉嚨喊:「外面哪位兄弟有報紙哇?不看點字兒整不出來。」
車內,雷昂整了整身上的白西裝,賓尼不在,他總疑心自己的衣著打扮有問題:以前他倒是從來不講究這個,只是賓尼身體力行向他詮釋了「西裝的穿法」後,他便再也不敢大意。
正當他扯著領帶結琢磨著打法時,手機響了,一條資訊跳了進來,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海因斯在電視臺,別來。約翰。
雷昂手一鬆,重新將領帶拉起來,想了想便明白個大致發展。
回信的意義顯然不大,他轉而對奧斯卡說:「停車,我們不去電視臺了。」
「哈?」
「海因斯也在,我怕我們進得去,出不來。」雷昂解釋道。
假如海因斯帶了一堆保鏢將他層層圍住,要奧斯卡七進七出單騎救他顯然不可能。
「那現在怎麼辦?」奧斯卡問。
雷昂朝著窗戶外看著,平靜地說:「我看,有什麼話公開宣告好了。」
「你在講笑?」奧斯卡失聲笑道,「我們連個場地預熱都沒有。」
「話不能這麼說,」雷昂也覺得很困難,可他的態度是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