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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莎剝開橘子,一瓣一瓣地餵給每一個人,直到他們說不想再吃,她又開啟冰淇凌,一勺勺地挨個喂,像是返巢的鳥兒。

「你是為了讓我們待會不和你搶牛肉嗎?」賓尼委婉地問道。

露莎抿唇一笑,這項餵食活動終於停止。

她吃光冰激凌,將所有的橘子皮疊放在血刃的腦門上,年輕僱傭兵的頭髮短得像刺蝟背上的刺。

「你們猜他們還要躺多久?」她沉思著說。

「別擔心,他們只是累了,難得可以偷懶,他們高興壞了。」狼人撇嘴說。

「他們會醒過來吧?」她不安地問。

狼人抬起手,想在她的腦袋上扇一巴掌,他只會用這一招鼓勵隊友,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在面對誰,馬上放棄了,改為笨拙地拍拍她的肩膀:「你可以把湯熬得更好吃,把他們饞醒。」

房車裡很快白煙瀰漫,湯裡翻滾著各種食材,雷昂把碟子和勺子分給所有人,他們圍著這鍋湯坐下來,活像是冰天雪地裡圍著火堆的迷路者們。

「好香。」露莎吸了吸鼻子,說。

「你們也知喝一點。」狼人不由分說,將杯子分給雷昂和賓尼,「我看知出來你們有酒量,相信我,我的眼睛利著呢!」

雷昂把大瓶的橙汁遞給露莎,順便接過狼人遞來的酒杯。

「乾杯,祝……」他舉著杯子,卡詞了。

希望的事情太多太多,祝酒辭只有一條。

「心想事成。」他概括道。

露莎噗嗤笑了:「那是不可能的。」

她雙手交叉握住,道:「不如和我一起做餐前祈禱?」

這倒黴的宗教。

雷昂再度被提醒到,露出頭疼的表情:「假如你堅持。」

這頓晚飯吃了很長時間,在雷昂的記憶裡,他們說了很多話,關於曾經的「都市傳說」,關於競選,關於工人,關於夢想,關於過去和未來和現在。

自己似乎提到了伊迪絲,於是他們都唱了歌。

狼人的聲音很雄偉,唱的是軍歌,露莎唱了支流行歌曲,頗有泰勒斯威夫特的氣勢,賓尼唱的歌裡充滿了教堂裡才能聽到的感覺。他們的聲音都不錯。

輪到雷昂的時候,他斷片了。

當他醒來時,大腦自動迴圈著安迪威廉士的《where do i beg》。

這一定就是他喝醉時用自己的嗓音毀掉的經典。

記憶裡不止是音樂,雷昂隱隱記得一個噩夢,夢裡有人想要抓住他,給他注入毒品,他全力地逃跑著。

好在他已經睜開眼睛,雖然一時間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入目處是熟悉的牢房天花板,雷昂頂著宿醉引起的頭疼爬起來,一邊脫掉沾滿酒氣的衣服,一邊走進浴室,將髒衣服全部扔進洗衣機,然後沖了個澡,刷牙洗臉,換上乾淨的囚服。

雷昂來到餐廳,這裡一切如故,看樣子他的短暫失蹤沒給監獄帶來什麼麻煩,犯人們和獄警們各司其職,他在獄警席裡看見賓尼。

對方的臉色比他好多了,至少沒有宿醉留下的黑眼圈和死氣沉沉。

賓尼正在跟獄警們小聲交談,看來他也已經多少打入監獄的內部。

雷昂領了餐,剛坐下不久,監獄裡的圖書管理員,艾瑞德,端著早餐,步伐輕快地走過來,坐在他面前。

「早啊,雷昂。」他打過招呼後,仔細地看著雷昂,下了判斷,「你的臉色很差。」

「多謝你的診斷,天才。」雷昂揉揉腦門,無精打采地回答。

「前幾天你去哪兒了?」艾瑞德問。

雷昂放下手,警覺地盯著他。

「別擔心,我沒告訴別人,」艾瑞德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