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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頁

「打你們的人是杜曼派來的嗎?」雷昂問。

「是……其實不是。」梅拉搖搖頭,「我不相信杜曼會在這麼緊要的關頭搞這樣的大動作,對他百害無一利。」

「不管是什麼原因,」弗蘭克說,「這樣的發展對我們有利。辯論中誰先動手,無論佔不佔理,他都是輸家,何況杜曼那方根本毫無道理。」

「但是,襲擊事件還是和杜曼有關係,我們非得把這件事和杜曼牢牢鎖死。」梅拉說,「告訴記者,我們絕不會向暴力妥協,哪怕被趕出這個國家。」

氣氛再度壓抑起來,這時,詹姆斯的存在就顯得尤為重要,他從盒子裡掏出餡餅,嚷嚷道:「我們非要餓著肚子談這些糟心的話題嗎?待會你們還要面對一打記者,至少得提前消化食物,保證到時候不會吐出來吧。」

他們分享橙汁和大塊多肉、淋著厚厚芝士的披薩。

梅拉顯得有些緊張:「我……」她清清嗓子,尷尬地笑起來,「抱歉,我還以為自己準備好了,比我想像得難。」

「我們不是非要這麼做不可,」雷昂碧藍的眼睛裡滿是關切和柔和,「剝開傷疤本來就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

「不,很快,我得讓全國人民都知道這件事,」梅拉緊繃著臉,「我不能把這個機會白白浪費掉。哪怕爭取的是同情分。」

詹姆斯突然打個響指,道:「這個我熟。」

他捲起一塊披薩,油膩膩地遞到梅拉嘴邊,壓低聲線說:「請問梅拉小姐,你在何時受到暴力的影響?童年?少女時期?學生時代?」

他瞪眼睛的樣子像是金魚,過於滑稽,讓梅拉忍俊不禁。

「事實上,是童年。」她過於流利地說,「先是被我父親打,後來施暴者變成我繼父,事實上,我一直懷疑他對我有意思,只是礙於倫理,所以把性慾轉化成暴力。」

弗蘭克猛地向後一仰,舉起雙手,投降似地說:「好吧這太超過了,梅拉,我知道你想贏,我們也很想贏,但是……」

「噓。」雷昂制止他,努努嘴,道,「她已經全力以赴。我們得尊重她的意志。」

梅拉向他投去感激地一瞥。

「我不是在幫你們,」她說,「我在幫我自己。我總要學會面對過去的噩夢。」

「我母親是被強迫後懷孕,她不想要我,但法律不許墮胎,爺爺為了保護家族名譽,想把她吊死,但是奶奶說,還有一條路,就是讓她和那個男人結婚……」

杜曼走進辦笑室,臉色冷得像一塊堅冰,電視裡播放著梅拉和弗蘭克的記者會,梅拉的聲音正源源不斷地傳來:「在出嫁前,我的母親想盡一切辦法打掉我,哪怕我們的法律百般禁止,人們還是有辦法弄到違法的墮胎藥,它們很不安全,像毒品一樣不安全……」

「顯然你媽努力得還不夠,否則她應該在你落地的時候就掐死你。」杜曼盯著電視,自言自語。

助理飛快地走進來,杜曼猛地轉過身:「昨天的事查得怎麼樣?是他們自導自演嗎?」

助理遲疑片刻,道:「不是,襲擊者是……我們這邊的。」

「怎麼會?!」杜曼一陣惱怒,「我說過不要動他們!」

「是的,但是……」

權力大到一個地步,便很難再控制攀附者的質量。

杜曼正是被這麼一個急於和他搭上關係的毒販坑了,他們貿然地採取行動。

「那群毒販一直想從您這裡拿到b州某區的售賣線,昨天晚上為首的傢伙和他的手下們嗨過了頭,想要立個大功。」助理吞口唾沫,道,「而且如果不是a州代表在那兒,他們已經成功了。」

「問題就是他們沒成功!」杜曼低吼,「他馬的a州代表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地盤,跑到b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