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斯會知道!」
「那又怎樣?」特拉佛拿起啟瓶器,說,「這只是一樁沒有坐實的醜/聞,我會向海因斯承諾解決這個『流言』。泰克斯會作證,我、凱莉和他共同設下的計劃。
「順便我也想看看海因斯會作何反應,這是一個小小的、來自後輩的挑釁。作為補償,哦,把始作俑者交給他怎麼樣?我不知道他對莫頓還有沒有興趣,不過聽說他們之前的關係還挺密切?
「如果他拿著音訊要挾我或凱莉,那就更有趣了。」特拉佛哧哧地笑著。
露莎全身發冷:「這是一個圈套?」
特拉佛飽含同情地看著她:「這是個圈套,親愛的。」
露莎抬起頭,看著他,眼淚湧上眼眶:「你簡直讓我毫無辦法!」
「我完全讓你毫無辦法。」特拉佛從容地更正她的說法。
露莎坐在沙發上,手指緊緊地掐住膝蓋。
「別哭啊,」特拉佛用無奈的聲線說,「被背叛的人是我,怎麼哭的人是你?」他走過來,摸摸露莎的頭,「愧疚嗎?」
「還有別的辦法能讓雷昂贏嗎?」露莎看著他,問。
「你問我?」特拉佛感到好笑,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上,打趣道,「讓這東西停止跳動,或許雷昂就贏了呢。」
露莎深深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雷昂帶著禮物來到醫院,到門口,他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詹姆斯蹦蹦跳跳地跑下樓,接過來手裡的東西,嬉皮笑臉地說:「多謝,我一整天沒吃,只為了等你的慰勞餐。」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送慰勞餐來?」看他的表現,雷昂的心情輕鬆一些,道。
「就算你想不起來,萬磁王也一定會提醒你醫院的飯和監獄伙食不分伯仲。」詹姆斯擠擠眼睛。
「別叫他萬磁王。」雷昂更正他,並打量著詹姆斯,對方的衣著還是那麼隨性,腳上的室內拖鞋被踩得髒兮兮的:「你的兼職做得怎麼樣?」
「還行吧,」詹姆斯迴避話題,問道,「a州怎麼樣?」
「也還行,」雷昂的著他的口氣,略顯諷刺地回答,「我們和泰克斯的談判遲遲不出結果。每個人都很煩躁,並衷心懷念奈塔恩還活著的那些愉快的時光。」
他轉身對駕駛座的查爾斯說:「辛苦你了,只是接下來還不到休息的時候,等著電話,看看露莎或者她的人會不會聯絡你。」
查爾斯點點頭。
「如果有誰聯絡,馬上給我打電話。」雷昂又囑咐一次。
雷昂跟著詹姆斯走進大樓,坐電梯到第三層,穿過走廊來到一間獨立病房的門前。
詹姆斯敲了敲病房門,裡面傳來弗蘭克的聲音:「請進。」
「他們住在同一間病房?」
「不,」詹姆斯拉開門,輕快地道,「但是世界上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男人們到年輕女孩的病房裡串門。」
雷昂付之一笑。
梅拉受得傷明顯一點,那天晚上是她去開的門,歹徒用□□打了她的額頭。
她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躺在床上。
弗蘭克受傷不明顯,但更重,一枚子彈打穿他的小腿,從他進醫院起就疼得髒話不斷,醫生不得不找來幾個年輕有力的男護工把他按住縫針。
好在現在最疼、最血腥的階段已經過去,他們的情緒都平復到足以進行斯文有禮的對話,甚至還能開開玩笑。
三個男人半環繞著女孩的病床坐下,保持一段距離,讓她不會感到壓迫,他們也不用擠成一團。
「它不會留疤吧?」雷昂憂心忡忡地看著梅拉額頭上的傷痕,「我沒有對女性偏見的意思,但傷疤對女孩的確更加不友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