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閒工夫聽你顛倒黑白,我的未婚妻,我知道她的性子,就你這種髒東西,主動湊到她面前,她都不會看你一眼,別更說配讓她動手了。”
“說!”他力道再次加重。
“你怎麼招惹她了?”
姚菱疼得掉淚。
可裴時晏對她沒有絲毫同情心。
若不是為了問清真相,
就姚菱這種萬人騎的雞,裴時晏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太髒。
下巴上的疼痛,和當眾被人羞辱的難堪,在這一瞬間,齊齊湧來。
姚菱撕掉素來的偽裝,諷刺出聲:
“你的未婚妻?”
“裴總知道你的未婚妻曾經和別人談過好幾年嗎?”
“裴總知道你的未婚妻曾經害死過一條人命嗎?”
裴時晏眼底逐漸升起暴戾。
看向姚菱的眼神也越發陰沉。
“再胡說八道,我讓你生不如死。”
姚菱笑的諷刺。
“我胡說?”
裴時晏猛地甩開了她。
這次姚菱早已防備,及時撐住桌邊,才穩住身形。
她看向裴時晏的目光,有可憐也有嘲諷。
“堂堂裴氏太子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來裴總從未想過,你捧在手心的南家大小姐,是個害死人的殺人犯吧!”
咖啡廳中在姚菱鬧事的那一刻,現場就沒了旁人。
這會兒姚菱吼的再大聲,除了裴時晏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聽到。
因此裴時晏並不擔心她說這些荒唐言論傳出去。
反而想聽聽,她這張嘴裡,還能吐出來什麼。
姚菱摸了摸疼得快要沒有知覺的下巴,眼底的神色更沉。
“裴總若是不信,好好查查不就知道了。”
“查查南家大小姐南洛笙曾經有沒有出過國,查查她之前是不是喜歡過一個人,再查查宋澈是不是因為她才丟了一條命!”
在她說出“宋澈”那兩個字時,裴時晏的眼神就變了。
姚菱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瘋勁。
她邊流淚邊笑。
一時之間,竟分不出來,她臉上的表情,是同情還是嘲諷。
姚菱打量著裴時晏這張臉,忽然上前半步,在不碰到他的前提下,聲音低了兩度,說:
“裴總知不知道,你和宋澈,長得很像?”
“南洛笙找上你,不過是把你當成了替身,去彌補宋澈因她而死的愧疚!裴時晏,你真以為她喜歡你嗎?”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她喜歡的,從始至終,可都是因她而喪命的宋澈啊!”
裴時晏沉眸睨著眼前這個瘋癲的人,一字未說。
兩分鐘後,門口快步走來了兩個保鏢,將發瘋的姚菱快速拖了出去。
姚菱臉上的笑就沒有停過。
不知是在嘲笑裴時晏,還是在笑她自己。
南洛笙並不知道,當初那幾年,在宋澈守在她身邊的時候,也曾有一個人,在暗中愛著宋澈。
姚菱曾眼睜睜看著宋澈對南洛笙一天比一天上心,看著宋澈為了南洛笙一次又一次打破底線。
更是看著他,目光漸漸無法從南洛笙身上移開。
姚菱知道,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宋澈愛上了南洛笙。
正如同,她同樣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