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心口火氣突突冒,但她臉上卻更加嬌柔忐忑,甚至就連語氣,都多了幾分瑟縮。
一副黎舒窈和南洛笙聯合起來欺負她的樣子。
“黎小姐,你這話怎麼能這麼說,我只是無心之舉,你們……”
黎舒窈:“你再敢說一句廢話,就馬上從江城滾出去!”
姚菱頓時咬緊了牙。
垂眸掃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鐲子,見今天的目的已達成,她也不再多待,轉身就要離開。
還沒邁開步子,裴時晏已經從門口大步走來。
姚菱眉心輕皺。
思索之間,他已經來到眼前。
南洛笙正蹲在地上,去撿碎成了好幾塊的鐲子。
由於指尖發抖,在碰到一塊明顯帶著尖銳稜角的碎片時,指尖頃刻間被劃了一個很深的口子。
獻血霎時間湧出。
黎舒窈心頭一跳。
連忙蹲下,阻止她的動作。
“笙笙,快鬆開,你被劃傷了。”
黎舒窈握著南洛笙的手腕,讓她遠離那些碎片。
同時快速將碎成了好幾塊的鐲子裝在了盒子裡。
裴時晏擰眉看著這一切,“怎麼回事?”
姚菱先開口,捂著自己臉,下意識用了自己平時對付男人的那一套招數,泫然若泣地想往裴時晏身上靠。
“裴總,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別人送給南小姐的鐲子,可她就疾言厲色的不依不饒,她還動手打我,您看我的臉——啊!”
在她靠過來的那一瞬間,裴時晏厭惡抬眸,像是擋什麼惡臭垃圾一樣,直接揮手甩開了她。
姚菱反應不及。
身體踉蹌著摔在了地上。
她錯愕抬頭,似乎難以置信,裴時晏會這般甩開她。
南洛笙誰也沒看,眼底是破碎的絕望和說不出的隱痛。
姚菱是懂這麼用尖刀戳人心肺的。
她那每句話,對南洛笙來說,都是準確無誤的捅在了心口。
裴時晏目光緊緊追隨著南洛笙。
他從沒有感覺到,有一天,他會離她這麼遠。
她明明近在眼前,卻無端給他一種,他永遠都抓不住、碰不到她的錯覺。
黎舒窈重重握住南洛笙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擔憂地看著她:
“笙笙,別難過,我可以修復它。”
南洛笙狠狠閉了下眼。
壓下所有肆虐的情緒。
她轉頭,看向姚菱的那種目光,讓姚菱莫名身體發抖。
“姚菱,我和他之間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從今天開始,你最好祈禱,永遠別在讓我看見你,不然,下一次,你付出的代價,就不是賠一隻鐲子這麼簡單。”
裴時晏隱晦的聽出了些異樣。
可南洛笙已經轉身離開。
他注意到,從他過來開始,從頭到尾,她一眼都沒有看他。
黎舒窈和南洛笙離開後,姚菱晃晃悠悠站起來,正想哭訴著博一波同情。
還沒開口,就聽到裴時晏陰戾著嗓音問:
“那個鐲子,怎麼回事?”
姚菱眼底嗪淚,好不可憐:
“我真的只是不小心,可南小姐她不依不饒——”
裴時晏不耐掀眸,冰冷的指,重重鉗在了她下顎上。
那力道,讓姚菱瞬間聽到了一聲下巴錯位的聲音。
緊隨而來的,是骨裂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