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笙鬆了口氣。
黎舒窈將手鐲重新放回盒子裡,問她:“這個鐲子,意義很重要?”
南洛笙出身豪門,對於這種飾品,從來不會多重視。
畢竟是從小司空見慣又擁有無數的東西,如果是一隻普通的鐲子,碎了也就碎了,估計都引不起她任何情緒波動。
可今天為了這個鐲子,她這麼急切地找上她,可見意義非凡。
南洛笙壓了壓唇角,並沒有瞞她,斂聲回道:
“這是他當初送給我的、唯一留下來的東西。”
黎舒窈瞭然。
原來,又是因為宋澈。
低眸看著盒子中靜靜躺著的鐲子。
黎舒窈第一次有些反感宋澈這個人。
雖然明知她這個思想不對,但見識過了南洛笙這些年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後,黎舒窈控制不住的不想聽到任何有關宋澈的事。
尤其,是在南洛笙口中聽到。
每聽到一次,便意味著,宋澈對南洛笙的影響不僅沒有消散,反而還變得越發深刻。
壓下心底這股不該有的情緒,黎舒窈平心靜氣地勸道:
“笙笙,過去這麼多年了,我覺得,你該試著放過自己了。”
南洛笙眼睫抖了下。
黎舒窈繼續說:
“一個活人,不可能永遠為了一個死人而活著。”
“笙笙,你還有很多東西,你有你自己未來的人生,有關心愛護你的父母,更有黎氏大小姐的責任,你真的要為了一個逝去的人,永遠將自己關在那座不見天日的牢籠中嗎?”
自從宋澈出事後,這是黎舒窈第一次將話說的這麼直白。
南洛笙何嘗不懂黎舒窈的意思。
正如黎舒窈所說,她放不過自己,也放不下那些過往。
更如何釋懷,宋澈是因為她才死。
“笙笙,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南洛笙話剛說了一半,一道突兀的高跟鞋聲音徑直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來。
南洛笙的聲音停住。
兩人回頭看去,是一身性感紅裙,打扮得妖嬈嫵媚的姚菱。
姚菱雖出身一般,但仗著幾分美色,憑著過硬的交際能力,硬生生擠進了江城的上層圈子。
甚至還一度迷的不少富二代公子哥為了她一擲千金。
不是名媛,卻有了名媛的人氣。
因常年混跡在富二代堆裡,讓她一舉一動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放在以前,話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勾人的狐狸精。
姚菱這個名字,南洛笙和黎舒窈都曾聽過。
但沒有任何交情。
姚菱再如何引人追捧,和黎舒窈、南洛笙,也永遠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出身一般的人,哪怕透過各種手段混進了上層圈子,頂級的豪門,卻永遠是她們攀不到的。
畢竟上層圈子,分三六九等。
黎舒窈看向停在她們旁邊的姚菱,指尖輕釦了扣桌面,“姚小姐,有事?”
姚菱目光落在了南洛笙身上。
塗著正紅口紅的唇輕輕挑起一抹弧度,染著豆蔻的指尖撥了撥胸前的大波浪。
“我過來,是想找南小姐的。”
黎舒窈眉心不著痕跡蹙起。
不等她開口,就聽到姚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