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黎舒窈可不算我們弗蘭家族的人,她現在雖然在你身邊,終究還是顧瑾川的妻子。”
謝昱淮下頜線繃緊。
一字一句,從喉嚨深處用力擠出:“家主有話直說。”
“很簡單。”弗蘭麥倫不再繞彎:“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今天你帶她離開可以,用謝氏公司機密的u盤來換。”
謝昱淮呼吸沉了一瞬。
在弗蘭麥倫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聽到他扔下一句:
“季榮,給他!”
弗蘭麥倫有些意外。
鄒容很快反應過來,當即去了季榮面前。
將那枚弗蘭麥倫這兩週費盡心思也沒能得到的u盤拿在了手裡。
緊接著轉身遞給了弗蘭麥倫。
看著這枚u盤,弗蘭麥倫當即抬手讓保鏢讓開。
見謝昱淮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季榮緊隨其後。
弗蘭麥倫好心提醒了一句:
“昱淮,別怪舅舅沒提醒你,就算你帶她去了醫院,也是白費。”
“等你回來,我就把手中的這瓶解藥給你。”
他最後這句話,是暗中提醒謝昱淮:別妄想把黎舒窈帶走,沒有他手中的解藥,黎舒窈活不長。
但謝昱淮置若罔聞,將人放在車裡,徑直離開了弗蘭家族的管轄範疇。
在那輛車消失在視野後,鄒容上前一步,擔憂地問:
“家主,顧瑾川已經來了國,說不準現在就在附近,謝昱淮這一走,您就不擔心他把人直接還給了顧瑾川?”
“不會。”他看著前方,混濁銳利的眼睛眯了下,隨後陰沉沉笑了聲。
“謝昱淮的性子,我多少還是瞭解幾分的。”
“當初在江城,他為了徹底得到黎舒窈,為了將人強行留在身邊,都能跨越心裡最後那道底線和我們合作,來除掉顧瑾川。”
“現在好不容易心上人主動來到了身邊,以他的心性和佔有慾,他斷不可能再把人還回去。”
因為這一‘還’,往後漫長餘生,他就永遠不可能再得到黎舒窈了。
這個道理,弗蘭麥倫懂,謝昱淮更懂。
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弗蘭麥倫才確信,謝昱淮不會輕易讓黎舒窈離開。
“另外,”他又說:“就算謝昱淮這邊叛變,想將人送回去,可你別忘了,剛才那支針劑,便是下一道阻礙。”
“除了依賴我手中的解藥,再沒有別的辦法能延續黎舒窈的生命,哪怕謝昱淮想放黎舒窈離開,他也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離開弗蘭家族的地盤後,謝昱淮告訴了季榮一個地址,讓他將車開到那裡。
接著,他自己撥通了顧瑾川的電話。
那邊接通後,他快速問:“你到哪裡了?”
“在見面地點這裡。”顧瑾川問他:“窈窈帶出來了嗎?”
謝昱淮低頭看著懷裡昏迷的姑娘,嗓音晦沉:“帶出來了。”
“顧瑾川,窈窈……出了些事,你趕緊找一個信得過的醫生,我現在帶她過去,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到。”
聽到‘出了些事’這四個字,顧瑾川神色一沉,“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