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公子昨天……昨天暈倒在河邊上……我,我去打漁……見到公子,就將公子抬了回來……”
“你把我抬回來……”賀蘭雪微微一哂,轉頭接了一句,乍見阿奴已經坐起,少女挺翹著胸,坦然地面向著他。
賀蘭雪一陣氣血上湧,連忙重新轉過身,粗聲道:“先把衣服穿起來!”
他雖然娶了青樓歌姬無數,可是,天地良心,他可沒有動過她們。除非是哪些願意自己獻身的。
大多數,只是見她們可憐,給她們贖身而已。
通常情況下,入了逍遙王府的門,再轉嫁出去,都能嫁個不錯的人家。
簡直比花魁還搶手。
現在,冷不丁看見這樣香-豔的場面……說完全不想看也是謊話。
賀蘭雪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可非禮勿視,哪怕是看一眼,賀蘭雪都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覺得對不住伊人。
除了伊人之外,他不願再看其他
女人。
“我們昨晚都已經那樣了,公子何以還不敢看阿奴?難道是阿奴長得太醜,不能入公子的眼?”阿奴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一個音落的時候,一雙柔軟的手臂已經從身後繞了過來,環住了賀蘭雪的腰。
賀蘭雪卻在她抱住自己的最後一刻彈開了,他沉著臉,匆忙地丟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隻穿了一套褻衣褲,逃也似的走出門去。
留下屋裡那個叫做阿奴的少女,一臉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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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雪出了門,抬頭望天,正是黎明破曉時。
他又環視了一下週圍:四周只有幾間破亂的小茅屋,每座茅屋前支著架子曬著漁網,屋簷下還掛著晾乾的鹹魚,不遠處便是臨波湖的一條支流,看來,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漁村了。
昨夜驚魂,他與易劍一道昏迷在草叢裡,極有可能是由這個少女所救。
可是,如今易劍又在何處呢?
賀蘭雪一頭霧水,又想起屋內那樁說不清楚的風月公案,更是頭痛不已。
正想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阿奴已經換好衣服,頭髮挽在頭頂,做少婦打扮,盈盈地站在賀蘭雪面前。
看著賀蘭雪,她一陣羞澀,臉色暈紅,又極快地低下頭去,一派小兒情懷。
賀蘭雪很鬱悶:這真的是良家婦女來著。
如何善了?
“昨晚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狠了狠心,賀蘭雪嚴肅地說到:“如果你要求賠償,我會全數賠你,如果你認為有傷名節,以後嫁不出去,我也可以介紹一些極好的男人給你,甚至命令他們娶你!”天一閣那麼多光棍,就讓他霸道一會吧,何況阿奴長得又不差,不算虧待。
阿奴聞言,又重新抬起頭,一雙眼睛裡滿是淚水,她有點受驚地看著賀蘭雪,委屈而悽迷。
賀蘭雪心中一陣生悸,覺得自己像一個逼迫良家婦女的惡霸。
可是,即使是惡霸,也必須當了,他不想讓伊人難過,更不想讓自己難過。
……
……
……
……
“公子可是認為阿奴配不上公子?”阿奴也不知從哪裡拿出了賀蘭雪本來穿在身上的外衣,舉高道:“阿奴早就知道,能穿得起這樣華麗衣服的人,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是阿奴痴心妄想了。可是阿奴不要求名分,就算在公子旁邊為奴為婢,也是甘之如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