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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復仇,或許,這能使他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不,難道破案就能解脫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妻女被害的痛苦嗎?不,恐怕永遠不能。如果是自己的女兒被害,你能夠由於案件破獲,殺人犯伏法就忘記痛苦�嗎……�這麼一聯想,李斌良才意識到,面前這位縣委書記承載著怎樣的痛苦。可是,隨即又在心裡對自己說,破案雖然不能使他完全解脫痛苦,總能安慰他一下吧!幾人圍著會議桌坐好,苗雨給大家倒水,第一杯放到了鄭楠面前。李斌良馬上注意到,這回,是鄭楠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兩邊是林蔭和老曾,李權則坐到林蔭的另一邊,此時,他旁若無人之態不見了,待之以一副謙恭的表情。大概,在這樣一位正氣凜然的縣委書記面前,他也不得不把自己的狂傲收起吧。鄭書記對林蔭:“林局長,開始吧?”林蔭點點頭:“開始吧,您說的是怎麼回事?”鄭楠:“我收到兩封信,你們先看看,是不是和案件有關!”鄭楠說著,從包裡拿出兩封信,一封遞給林蔭,一封遞給李斌良。李斌良急忙開啟,一眼就看出這封信眼熟,再一看,正是袁志發那些申訴信中的一封,也就是寫得較晚,沒有抬頭的那封。當然,這封信已經有了抬頭,是“尊敬的鄭書記”,落款是“一個知情人”。這是怎麼回事?李斌良急速地翻閱了一下,確實是那封信,除了抬頭和落款,沒有任何差異。這……看來,袁志發把這封信寄給了鄭書記一封。可是,這是件很正常的事,能說明什麼呢?李斌良抬起頭,向林蔭看去。林蔭已經把手中的信看完,臉上毫無表情。二人把信做了交換。這封信同樣似曾相識:它是用剪刀從報刊上裁剪下來的文字,貼上到白紙上的。李斌良一下想起袁志發寄給自己的那封匿名舉報信,難道,鄭楠也收到同樣的一封……不,它們只是形式相同,內容卻完全不同,李斌良看了兩行,心就激動地跳起來。信上貼上的文字是:〖GK2!2〖HTK尊敬的鄭書記:最近心情如何?你不是一個清官嗎?你不是要解決上訪問題嗎?那麼,我給你寫了上訪信這麼長時間,你為什麼不解決,而且,連理睬也不理睬?現在,你嚐到妻離子散的滋味了吧,你等著吧,我還有更好的招法來對付你!〖HK〖HT這……李斌良大為震驚。兩封信輪流在幾人手中傳遞,大家都現出同樣的震驚表情。李權看完信,立刻激動起來,拍打著信:“這就是證據,肯定是袁志發乾的,這回行了,可以宣佈破案了!”鄭楠不解地:“什麼,破案了?”李權看著林蔭:“林局長……”林蔭沒有表態,而是拿起第一封信看了看郵戳,對鄭楠:“鄭書記,郵戳上的日期說明,這封信你已經接到很長時間了,為什麼沒早把它拿出來呀?”鄭楠:“我自來山陽後,接到的上訪信太多了,匿名和署名的都有,這封信是匿名的,反映的又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就沒顧得上處理,誰想到它會和案件有關呢?”秦志劍:“那麼,您怎麼現在把它拿出來了?”鄭楠:“因為,我接到了第二封信。”鄭楠指了指秦志劍手中的第二封信,“它是我今天收到的,因為寫信人指出我沒有處理他的上訪信,而這樣的事情很少,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這封信,給你們一起送來,看看它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有聯絡,太有聯絡了,這兩封信肯定出自一人之手,而這個人就是袁志發,憑現在的證據,可以基本認定,他就是兇手。然而,他此時正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可是,這……是不是太巧了。秦志劍檢視著手中信封的郵戳:“這封信是今天發出的,而袁志發是昨天出的事啊,他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怎麼能出去寄信呢?”李權輕笑一聲:“秦大隊,你都是老刑偵了,怎麼這點常識都忘了。信不是寄出後就加蓋郵戳的,今天早晨加蓋郵戳,最起碼要昨天寄出。”這個分析很有說服力,秦志劍不說話了。李權繼續道:“現在看,事情已經很清楚,袁志發當年判刑入獄,一直不服,出獄後裝瘋賣傻,一直給各級領導寫匿名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