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看了一眼,急忙放到耳邊:“鄭書記,是我……啊,他就在我旁邊坐著!”老曾把手機交給林蔭:“林局長,我們鄭書記的,他有話要對你說。”林蔭接過手機:“鄭書記,是我……什麼,信……好,你拿來吧!”林蔭放下手機:“鄭書記說,他接到兩封信,可能和案件有關,馬上就送來。”李權:“是嗎,太好了,咱們正好順便問問他。”林蔭向外走去:“他很快就到,我出去接接他。”老曾:“我也去。”李權:“等等我。”三人向外走去,邱曉明用商量的口氣對李斌良、秦志劍和苗雨:“咱們也去吧!”秦志劍:“願意去你去!”邱曉明跟在李權屁股後邊走出去。
室內只剩下李斌良、秦志劍和苗雨三人。秦志劍依然憤憤地:“袁志發作案的可能性很小,根本就不能宣佈破案!”苗雨:“可是,現場的指紋怎麼解釋?”李斌良聽出,苗雨有替李權辯護的意思。其實,在李權來到會場後,他就注意了她的表情,發現她的目光在自己和李權之間移動,讓他心裡不舒服,現在聽她這麼說,更覺得不得勁兒,希望秦志劍駁斥她幾句。秦志劍果然這樣做了。他盯著苗雨,用嘲諷的口氣說:“苗雨,這是你要問還是替別人問呢?現場有袁志發的指紋只能說明他有作案嫌疑,可是,不等於就是罪犯。或許
,他因為別的什麼原因進去過現場,發現了情況又慌忙退出了……對了,我早就奇怪,罪犯作案手段很專業,在室內也沒發現任何指紋,怎麼偏偏把指紋留在門上?”這個問題,李斌良也想到了,被秦志劍說出,忍不住附和起來:“是啊,如果真是袁志發作案,還必須搞清他的作案動機。”苗雨心裡顯然不服,可又說不出有力的依據來,支吾著說:“�這……�袁志發到底什麼動機,等一會兒鄭書記來,問問他就知道了!”苗雨說著走向窗子,突然地:“哎,鄭書記到了!”李斌良下意識地走向窗前,向樓下看去,秦志劍也好奇地湊過來:“我得好好看看這位傳奇書記到底什麼形象。”
一臺“桑塔納”駛進公安局大院。是他,山陽縣委書記鄭楠,“桑塔納”轎車就是他的身份證明。李斌良從窗子看到,“桑塔納”停下來,迎接的人走上前去,不過,次序好像有些不對頭,老曾走在最前面,林蔭其次,李權卻和邱曉明落到後邊。這是怎麼了?鄭楠從車內走出來,雖然因為距離的關係,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他那消瘦幹練的身影清晰地躍入三人的眼睛。秦志劍:“從身材上看,可以初步認定是個廉潔幹部,肚裡酒肉不多,要不,早胖起來了!”李斌良沒有回話,而是聚精會神地向樓下望著,見鄭書記分別和老曾、林蔭、邱曉明握了手,卻對李權伸出的手視而不見,和他擦身而過,向辦公樓內走來。奇怪。秦志劍也看出名堂:“哎,鄭書記怎麼沒和我們的聯絡員握手啊?”李斌良沒有說話,看了苗雨一眼,她臉上也有幾分尷尬。
鄭楠在林蔭等四人陪同下走進會議室,李斌良和苗雨、秦志劍早已站起來,等待著這個令人尊重而又同情的縣委書記。鄭楠站在門口,一雙泛紅的眼睛銳利地打量著室內的三人。同時,身上也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之氣無形地逼過來。林蔭:“鄭書記,這三位都是專案組成員,這兩位你都見過吧,這位是李斌良,江泉市公安局刑偵副局長;這位是苗雨,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這位是秦志劍,清水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長。”鄭楠上前一一握手,眼睛從李斌良眼睛上滑過:“啊,見過,見過。”握手時,李斌良再次仔細端詳了一下這位縣委書記,也許是離得近了,環境比較安定了,身上沒有那天的沙土,也就看得更清晰些。他覺得,他好像比那天更瘦了,眼睛也更紅了,鬢角出現了根根白髮,握手時,感到他的手很涼,這使他覺得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巨大痛苦從這位縣委書記的身心傳過來。他想說句話安慰他,可是,覺得說什麼也不合適,最好的安慰就是儘快破案,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