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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話,所以,我就……”明白了,解釋得合情合理。苗雨:“那麼,在我們來到山陽的第一天晚上,你在鄭書記家附近幹什麼?”袁志發想了想,又寫了起來:“出事後,我每天都要去他家附近看一看,想發現點什麼,讓你們碰到了。當時,你們對我很好,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我就知道你們是好人,所以,才給你們寫信。”還有這麼一回事!李斌良:“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第二天就寄信給我呢?”袁志發遲疑了一下,斷斷續續寫出兩行字:“我聽到了你們說話,又聽到有人議論,就知道了。”李斌良回憶了一下,但是,已經記不起當時和苗雨都說了哪些話,是否提到自己的名字,只能暫時相信他。苗雨:“你既然覺得鄭書記是好人,為什麼不把發現兇手和馬強的事直接告訴他呢?”袁志發又流利地寫出五個字:“我告訴他了!”什麼……李斌良呼吸禁不住又急促起來:“你說什麼,你把馬強和兇手的事告訴鄭書記了?”袁志發急速地寫起來:“我沒有當面告訴他,可是,我給他寫了信,就像給你們那封信似的,在刊物上剪下來的字,粘上的,可是,不知他為什麼沒有一點動靜。”這……苗雨忍不住地:“這是真的,你說的是真話?”袁志發著急地嗚嚕一聲,又急急地寫出兩行字:“我為啥要撒謊?出事第二天,我就寄給他了。”天哪,這又意味著什麼?這就是說,鄭楠已經知道了馬強參與了殺害他的妻子女兒,可是,他卻無動於衷,更沒有向警方反映。即使專案組成立後,幾次詢問他,他也一問三不知。或許,他知道得更多,既然他知道了馬強參與了謀殺,就不難猜到他幕後的人——趙漢雄。可是,他卻保持著沉默,甚至,還和趙漢雄秘密來往。已經消除的懷疑更強烈地復生了。床上的袁志發也不解地寫出幾行字:“鄭書記為啥沒動靜呢?難道沒接到信?鄭書記是個好領導,看到我在大街上游蕩,沒人管,還指示民政局安排我,可是,我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苗雨突然又想起那件事:“那麼,在我們來之後,也就是你被車撞之前,又給鄭書記寄過信沒有?”袁志發在紙上寫了“沒有”二字,後邊還寫了個大大的問號。苗雨:“我是說,你給沒給鄭書記寄過一封威脅的信,說他不管你的申訴,是個假清官,你要報復他。”袁志發著急地又嗚嚕兩聲,很快在紙上寫出:“李局長,你已經問過了,我沒有寫,這是怎麼回事?”寫完,還大睜著眼睛望著李斌良。這個事確實已經問過他了,現在看來,他沒有說假話,既然這樣,那封充滿威脅恐嚇語言的信,又是誰寄給鄭楠的?苗雨換成和緩的口氣:“袁先生,你還有家人嗎?”袁志發眼睛閃了一下,搖搖頭。苗雨:“據我們所知,你原來曾經有過家庭,也有親人,現在,他們都去了哪裡?”袁志發沉默片刻,在紙上吃力地寫下三個字:“不知道。”李斌良看到,在寫這三個字時,他的手有些發抖。苗雨看著三個字,小心地:“袁先生,您能給我們說得具體些嗎?”袁志發沉思了一下,慢慢寫出幾行字:“我進去之後,怕他們受牽連,就離了婚,等我出來,他們早就離開了山陽,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我這個樣子,也沒法去找她們。”李斌良:“那麼,你被判刑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像你信裡寫的那樣,是冤案嗎?”袁志發突然激動起來,刷刷地在紙上寫了兩行字:“我要有半句假話,就讓我死在這張床上。”苗雨:“可是,我不能理解,這麼大的冤情,為什麼各級法院和政府都不予解決呢?當時的法院怎麼會無視事實,把你判了呢?”袁志發突然不寫了,臉上現出憤怒和絕望相混雜的表情。苗雨:“袁先生……”好一會兒,袁志發才寫起來:“請你們不要問了,這件事你們解決不了,連鄭書記都解決不了,我也不怪他,這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李斌良一下想起,鄭楠似乎也這樣說過,這起冤案超出了他的權力範圍,他無法解決。苗雨把敏感的問題提了出來:“袁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