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管事猶豫,沈婉玉十分懂事地上去塞了一個荷包給他。
沈婉玉一走近,曹管事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他心裡一動,或許到時候,可以將這個沈婉玉要去做個妾室也不錯。
想到這一層,他就答應了下來。
「當然可以,不過這進了錢府,可就是錢府的人了。」
言下之意,跟沈家也沒有關係了。
沈必富還有點捨不得這個大女兒,眼下自家都有錢了,何必還要讓大女兒也錢府呢,他正要說話,沈婉玉就已經小雞吃米地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地伺候錢家人,跟沈家再也沒有關係了。
她說得太過斬釘截鐵,彷彿巴不得跟親人斷絕關係,將沈必富氣了個仰倒。他一生氣,也就不出聲阻止了。
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靈玉將錢府送的衣裳取了一身出來換上了。
要說這人靠衣裝馬靠鞍呢,換了一身新衣裳的靈玉一下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還是面黃肌瘦,但是看著總算是精神了太多。
這樣總算可以見人了。曹管事心裡滿意。
婉玉看著靈玉身上那漂亮的衣裳,低下頭看看自己的。她雖然沒穿補丁衣裳,但是和靈玉現在穿的一對比,簡直就像是抹布一樣!
她就小聲地跟靈玉商量,能不能給她一身,免得到了錢府丟臉。其實她就是想穿好看的衣裳罷了。
沒想到靈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直接道:「丫鬟就要有個丫鬟的樣子,你穿你身上這身正合適。」
婉玉頓時氣得翻白眼,可是她現在還沒有成功進入錢府呢,可不敢得罪靈玉,只好先忍下來。
而靈玉跟張小荷商量,「總不能讓我空著手出門吧?嫁妝總要有一點,免得別人看了笑話。」她說的別人,就是指的堆在籬笆牆外面看熱鬧的村民。
誰也沒想到靈玉竟然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看她這身穿戴,跟鎮上那些有錢的奶奶也沒有兩樣了。
曹管事也在一旁笑吟吟的站著。
張小荷沒法子,總不能讓別人說她摳門到嫁女兒一點嫁妝都不置辦,雖然她真的沒想過要給奪玉置辦嫁妝。好在張家前兩天送了些東西過來,這會兒能充當一下門面,又原封不動地讓錢家下人抬上馬車去,充當靈玉的嫁妝。
她看著那些東西十分心疼,都還沒焐熱呢。
一切準備就緒了,靈玉要上馬車走了。張小荷還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淚。
沈必富躺在房間裡動彈不得。
靈玉突然說要拜別沈必富。
沈必富畢竟是生父,她提出要拜別,曹管事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靈玉走進沈必富的房間,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裝出十分不捨得的樣子。
她像是一個真正的女兒出嫁一般,撲在沈必富身上大哭了一場。
沈必富雖然對這個女兒從來沒有半點疼惜,但是這個女兒畢竟給他帶來了五十兩的聘禮,他心裡竟真的湧出兩分為人父的感情來,陪著靈玉掉了兩滴鱷魚淚。
靈玉終於不捨地一步一回頭地上了馬車走了。
張小荷並著看熱鬧的村民站在門口,目送馬車飛快地離開這個山村。
車駛出山村,靈玉揭開車簾回頭看了這個山村一眼。
而沈必富因為靈玉大哭一場,也難得地有些心情低落。良久,張小荷和套近乎巴結的村民們顯擺完,還在村民的熱情建議下,答應晚上擺兩桌酒,請他們過來熱鬧熱鬧。
好不容易,終於將看熱鬧的人送走了,張小荷迫不及待地跑進房間,沖沈必富道:「他爹,快將銀票拿出來我瞧瞧!乖乖,五十兩吶!」
張小荷一提到銀子,沈必富來勁了,他一掃喪臉,得意地伸手往胸前一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