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自己燒制的。」這兩年,雲溪就在倒騰這些東西。
他長長地「哦——」了一聲。
雲溪上前一步,將一個琉璃櫃中的茉莉精油取了出來,「這是茉莉精油,擦在臉上不僅僅可以讓面板變得白嫩,還很香,這種香很持久,味道也不是很濃,特別好聞,城裡的夫人們多半喜歡這個。」
「茉莉?這個時節不是沒有茉莉了嗎?」
雲溪笑道:「是的,外面沒有了,但是我們用溫室養花,所以成本就高,售價也稍微貴了一些。」
他接了過來,又指了指其他幾瓶,大方道:「都要了。」
見他這樣大方,雲溪又趁機推了幾款洗澡用的香皂,「這也是夫人們極喜愛的,它是用來洗澡的,抹在身上,不僅可以洗乾淨,還會留香。還有這種,這種是洗衣裳用的…」
這個男子果然大方,只要是雲溪介紹的,他都買下了,最後花了二百兩銀子。
後來這男子隔三差五地就過來買一些,不知道他要送給幾個人,若是隻送給一個人,他買的那些怕是三年都用不完。
不過這個不在雲溪的考慮範圍之類,人家愛買就買。
生意穩定下來了,雲溪也稍微閒下來,蔡陸離也就找了過來。
他也是打著給侯府的長輩和姐妹們買精油的旗號,雲溪只當做不知道,還給他打了折扣。
「雲溪,你最近有沒有時間,聽說蕪湖的柳樹綠了,一道去遊湖如何?」
雲溪將他買的精油等物裝進一個繡著她精油店名字的布袋裡,遞給他,笑道:「我最近有些忙。」
蔡陸離止不住有些失望,但是還是強撐起笑容,「沒關係,你忙你的。」
雲溪看著眼前這個等了她快三年的男人,心裡微微一嘆。
「不過我挺想去爬龍虎山的,什麼時候你有空的話,就一起去吧。」
蔡陸離笑容擴大,他強忍住歡喜,如常道:「當然,我什麼時候都方便的,你差人告訴我一聲就好。」
雲溪笑了笑。
眼看著三年一度的春闈也要到了,不知道徐良驥是不是已經在趕考的路上了。
而此時,京城某處客棧裡,入住了一個趕考的讀書人。因為春闈趕考的都是舉人,所以客棧裡的人對他們都十分客氣。
徐良驥和三年前似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三年前名落孫山,回去之後又遭到了柳依依的背叛,他沒有消沉太久,發了狠閉門讀書,終於三年過去,他又來了京城。
隨著趕考的舉人越來越多,京城裡的客棧也住滿了人。
此時距離春闈還有很長時間,這些舉子們整日相邀聚在一起,做文章品學問,有聲有色。
作為京城的飲一杯樓就是他們常去的地方。
無他,這裡的美酒實在是不可多得,讓人流連忘返。
因為有雲家的支援,徐良驥囊中飽滿,他為了結識更多的舉子,跟他們打好交情,常常都是由他付帳,他這回帶了個書童,每每都是他發話,書童去結帳。
飲一杯樓的價格不便宜,這樣的次數多了,書童就開始提醒他錢不多了。
但是那些舉子已經習慣了有徐良驥在的時候,都是由他結帳,一到時間,所有人都散了,就剩下他,不得已,他只好結帳。
這天,他們又在飲一杯樓聚會,要了五六壇神仙醉,到了宵禁十分,這些舉子們便一個接一個地要散了。
徐良驥也趕忙往外走,但是被人拉住。
「噯?徐兄哪裡去,帳還沒結呢!」
徐良驥心裡不由得大罵這些人不要臉,他結帳是情分不結帳是應該,怎麼還弄得好像是他一定得出錢了。
他就笑了笑,「真是不巧,我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