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徐氏果然不同意。
蔡陸離可是說是蔡家這一輩中天賦最高的人,年紀輕輕就已經高中探花,前途不可限量,徐氏本來就打算要給他娶一房門當戶對的妻子,就算對他沒有助力,也不能拖後腿。
徐氏承認雲溪確實是很有能力,但是士農工商,她做的本來就是最卑微的商人,若是娶了這樣一個妻子,不僅沒有助力,反而可能會拖累蔡陸離。
不管蔡陸離怎麼說,徐氏就是一口咬定了不肯同意。她還覺得一定是這個雲溪意圖不軌主動勾引蔡陸離,所以才導致蔡陸離彷彿灌了湯想娶她這樣出身的女子作為妻子。
蔡陸離本來以為老夫人喜歡雲溪,應該會同意,沒想到老夫人也很不贊成。當年蔡夫人就是因為下嫁才導致婚姻不幸,就算蔡陸離是男子,娶這樣一個妻子,結果也不會好到哪去,蔡陸離舉目無援,只好又去找蔡夫人出主意。
蔡夫人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她並不看好這樣的親事,所以直接告訴蔡陸離,「既然你娘他們不同意,這件事就作罷吧。幸福是強求不來的。」
可是蔡陸離可以說是一生順遂,從來沒有受過半點打擊,他生下來就是富貴滔天,於功名,他更是一路順利,最後高中探花。
他當然不肯就這樣放棄,可是他也不敢輕易找雲溪坦白心跡,這樣對雲溪實在是不尊重。
他要先獲得家人的支援。
自從蔡陸離跟徐氏提起雲溪的事情之後,就讓徐氏心裡警鈴大作,她擔心拖下去會出意外,就連忙想給蔡陸離定一門親事,但是蔡陸離一律推拒,不管徐氏怎麼勸,他就是不同意。
這一拖,就拖了一年。
這一年裡,蔡陸離每個月總要去雲溪的酒樓幾次的,雲溪不是笨人,她很快就察覺到了蔡陸離的心思,可是她對嫁去侯門半點興趣都沒有。侯門規矩深,她嫁到那種地方,就等於是將自己關進了一個禁錮的籠子,一舉一動都要謹言慎行,哪裡還有自由可言。
但是蔡陸離不說,她也就裝自己不知道,後面乾脆連酒樓都很少去了,也就很少再碰上蔡陸離。
但沒想到蔡陸離卻十分堅定,他拖著就是不肯成親,逼得徐氏也沒了辦法,兒子都已經快二十五了,放眼京城,從來沒有哪家的公子哥超過二十五還沒有成親的。
她漸漸也明白過來,兒子就是擰上了,非要這個雲溪不可。
雖然心中對雲溪越發不滿,但是還是妥協了。
得了徐氏準話的蔡陸離高興壞了,他立馬就去找雲溪。
可是雲溪卻不在酒樓,也沒有人知道她去哪了。找不到雲溪,他只好先回了家。
而這兩年,雲溪在京城也算扎穩了腳跟,因為蔡夫人的緣故,她認識了不少權貴家的夫人姑娘。因為她們都很喜歡雲溪她們賣的布匹和胭脂,這兩年雲溪還弄了精油,這種香味獨特的精油一推出就大受歡迎。
不過生意做得大了,就有人盯上了雲溪她們。
一間裝潢華貴的房間,一個身著白玉長袍的男子把玩著手裡精緻小巧透明的瓶子。
「你說這個小東西就要十兩銀子?」
他身前站著一個儒生模樣的人,看著三十上下。
「是,此物剛推出一個月,雖然售價貴,但是供不應求,聽說城裡的夫人姑娘們都爭相購買,此物叫精油,我命人去那店裡看過,這是最便宜的,貴的能賣一百兩以上,還是有價無市。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就光是這麼一小瓶,不說利潤,光是售價都達數千兩銀子。」
這男子眼裡起了一絲趣味,「你說這個店是永安侯府的二姑娘開的?」
「並不是,聽說是蔡二姑娘的朋友,姓雲,叫雲溪,飲一杯樓也是她開的。」
這兩年時間下來,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