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安易旻的東西都收拾出來,扔出去,這房間太小了,光我自己的還不夠放呢。」
安易旻終於在回門前一晚回來了,他剛回府就被安佑宏叫去教訓了一頓,要不是喬氏死命拉著,一頓揍是免不了的,即使這樣,安佑宏還是勒令他回門回來就去宗祠好好跪著。
原書那會兒不是這樣,原身心疼安易旻,一句錯話都不肯說,反而還說他的好話,原身都沒什麼好說的了,作為父母的,當然也就是罵幾句就完了。
然而現在不一樣,茶沒敬,陸漁至今不肯改口,一直老爺夫人地叫著。
喬氏氣得狠了,卻也毫無辦法。
捱了一頓訓斥,安易旻揣著滿懷地怒火,剛回到書房,就發現書房多了不少東西,定睛一看,全是自己原先放在主屋裡的東西。
叫來問話的丫鬟回答得磕磕絆絆。
「是…奶奶,叫人扔出來的…管家讓人先抬到大爺書房來。」
「扔?」安易旻霍地坐起來,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那是他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如今被雀佔鳩巢不說,自己東西還被扔了出來。
小丫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彷彿又沒錯,這些東西確實是奶奶陪嫁的丫鬟扔到熹風院外面的啊。她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了。
安易旻氣得連連冷笑,連道了兩聲好。
明天就是回門的日子,要不是…要不是他想去見她一面,他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回來的。
思及此,他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他如今,還有資格再去見她嗎?
陸漁並不知道安易旻回來的訊息,第二天看到他站在馬車下,眉頭輕輕一挑,也不驚訝。
安易旻等了她很久,見她挑眉,不知道怎的,心裡竟有些發虛。
他沒在看她,轉身先上了馬車去。
陸漁稍一猶豫,也跟著上去了。
她不是原主,不會對安易旻有什麼情緒。愛憎皆無。不過她佔著原主的身體,原主殘留的情緒,偶爾會影響到她。
安易旻背靠廂壁,閉目養神,並不理會她。陸漁對他也沒話可講,車廂裡的氣氛稍顯沉寂。
「你如今嫁進了安家,柳家畢竟是孃家。到了柳家,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應該心裡有數。」
快到目的地,安易旻突然出聲。
「我不是三歲小孩,用不著大爺教我怎麼說話。」陸漁十分不客氣,將安易旻氣了個仰倒。
「隨便你。」安易旻氣惱不堪。
陸漁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陸漁是柳家的嫡長女,素來就更受疼愛一些,今日回門,對柳家來說意義非凡。
陸漁並沒有選擇告狀或者什麼。這條路是陸漁自己選擇的,當初她一意孤行要嫁給安易旻的時候,柳母就不太同意,是原主又哭又鬧,傷了父母心,才求來的。如今剛嫁去幾天就回家哭訴的話,柳家已經是孃家,就算幫忙也有限,還平白讓父母擔心。
這是陸漁不願意見到的。
所以柳母鄭氏問她在安家過得怎麼樣時,她只說一切都好。
「娘以前就跟你說過…」安易旻跟林清和生情的是,柳家雙親都知道,這也是當初為何柳家雙親不願意陸漁嫁給安易旻。只可惜當時陸漁被情下了降頭,寧可死也要嫁給他。絕食幾日抗爭,終於將這親事保全了。
想到如今陸漁已經嫁了過去,晦氣的話鄭氏都吞嚥了下去。手心手背都是肉,當初林清和也是鬧得不可開交,可這親事一開始就是林清越看上了安易旻才去安家議的,林清和明知道安易旻和自己親姐姐定了親,還跟他糾纏不清,讓鄭氏傷透了心。
「你妹妹如今也到了年紀了,你也嫁了人,也要開始給她相看起來了。」
柳清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