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將軍一聲忠君為國,不想竟然生下你這種叛軍背國的兒子,若是他泉下有知,不知該怎麼失望。」班葵只是略提了一句,就衝著那兩萬將士道:「你們是秦家軍不錯,但你們做了太多年秦家軍,而忘了一個事實,你們首先是大周計程車兵,皇帝計程車兵,這才是秦家軍!你們,或者是你們的父兄,在戰場上拼死殺敵,馬革裹屍保家衛國,這才贏得了秦家軍的忠烈名聲,你們背負的所有讚揚都是你們自己、或者是你們的同袍、你們的先輩、一刀一槍,從戰場上實打實拼出來的。你們的家人曾經為你們而驕傲,可是你們現在做了什麼?你們跟著叛徒,離開自己堅守的土地,要攻打你們的先輩誓死保衛的京都。你們要攻打的不是皇帝,不是皇上,你們是攻打自己曾經堅守的信念!是攻打家人對你們的驕傲!」
班葵慷慨激昂,「你們仔細想一想,這樣的反賊,值不值得你們用生命去追隨,值不值得你們拋下父母親人,白白丟掉自己寶貴的生命!大周計程車兵就是死,也要實在保家衛國的戰場上,即使死,也是一種榮光,你們的家人將受到厚待,你們名垂千古!可是現在,你們的死毫無價值,你們的家人也為你們蒙羞,你們捫心想一想,是不是值得!」
喇叭將班葵略帶著冷意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風靜靜地鼓起她的衣袍。天地為之一靜。
第一個人放下了手裡的武器。
武器落地的聲音不響,卻驚醒了一大片人。
隨著放下武器計程車兵越來越多,秦商急了,大喝:「誰敢放下武器,以軍法論處!」
班葵在牆上道:「「誰敢阻止你們成為親人的英雄,那就是敵人,我允許你們撿起地上的武器,對準他的胸膛!」
她話音剛落,原本要放下武器計程車兵,迅速移動,將秦商等人團團圍了起來。
一場叛亂幾乎已經落下了帷幕。
文英宗背手,輕輕一嘆,「可惜安陽是女郎啊。」
他走下塔樓。班葵已經吩咐羽林軍將那些將領的家屬押下去。剩下的事就不需要班葵來操心了。
她看到文英宗帶著微笑朝她走來,歡喜地叫了一聲皇兄。
文英宗笑看了她一眼,指了指羽林軍手裡的喇叭,「這是何物,竟然能將聲音擴大。」
班葵撇撇嘴,「我幹了這麼件了不起的事,皇兄竟然也不誇誇我。」
反叛平定,文英宗心情大好。
「當然要誇,你做得很好。」
班葵笑容卻僵住了。
巴拿拿小聲道:「怎麼了,宿主,你很少被人誇獎嗎?」
班葵冷哼一聲,「胡說,我這麼優秀的人,怎麼可能?」
巴拿拿自顧自地,「以後我會常誇你的。」
「不需要!」班葵雖是這麼說,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
後續只有人收尾,班葵回府換衣裳。她衣裳上沾了血。
她一下馬車,大門外轉角處立了個人。
「是梅哥哥!」巴拿拿激動不已,但是隨即疑惑,「他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班葵卻不意外。
「梅先生。」
梅九行看著她,笑了笑,還是溫潤如玉,但是到底有地杜不一樣了。
「我要走了。」梅九行儘量想說得輕鬆點。
班葵點了點頭,「珍重。」
梅九行依然看著她,彷彿想說什麼,到底沒說話。
他轉身欲離去,聽到背後班葵輕聲說了句謝謝。
他心裡一鬆,卻沒再回頭,大步離開了。
「梅哥哥走了…」巴拿拿少有的失落。
「喂!你是絕情繫統啊,怎麼情緒比我還多?」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