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圖謀而假裝痴癲。
古智霍然抬頭看向陰夜辰,大腦裡瞬間反應過來什麼東西,眼神如炬,定定看著陰夜辰,彷彿要把他看穿一樣。
陰夜辰看得那樣無理的衍射,只是淡淡一笑,道:“這就是學生要請教老師的問題。”
古智心神一凜,看著這個自己悉心教導這麼多年的學生,只覺得無比的陌生,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被眼前的這個人玩弄了這麼多年,再也顧不得所謂的禮節,冷冷把書猛力往地上一扔,霍然起身,氣得臉鬍子都是發抖的:“這個問題,應該由老夫請教王爺才是。”
陰夜辰早就料到古智知道後定然會勃然大怒,是以不慌不忙地彎腰撿起地上的書,道:“在學生看來,假痴能夠保命的話,學生當然會選擇保命。”
古智神情一頓。
陰夜辰繼續道:“學生承蒙老師這麼多年的教導,感激不盡,更因為當初欺騙老師而羞愧萬分,但是如果事情再來一次,學生定然還是會選擇同樣的道路,因為只有保住了性命,學生才能繼續聽老師的教導。”
真摯的語氣,讓古智心裡的怒意慢慢退去,他雖然是外臣,但是也知道當今皇后善妒,先前更是有好幾個皇子死的不明不白,陰夜辰這樣做為了保命,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被騙了十幾年,一張臉還是拉不下來,當下道:“王爺做什麼事自由王爺的道理,不用向下官解釋,說到底,下官也只是僕而已。”
“在學生的心中,老師就是老師。”陰夜辰決然道,嘴角微揚,知道這位老師心裡已經沒有多少怒意了,適時地端過一杯茶,道:“這杯茶就當是學生向老師賠罪,還請老師原諒學生的欺騙。”
古智臉色漸漸緩和,又聽他說得情真意切,當下也沒多做推辭就接過來,坐回太師椅上,淺淺呷了一口,放下茶盞,道:“既然這層紗揭開,現在王爺可以說今晚叫下官來的真正用意了。”
陰夜辰面露讚許之色,他的這位老師,雖說固執,但是反應卻是非常的靈敏,能夠在這麼大的驚訝之下迅速地判斷出表象下的東西,他重新坐下,淡淡反問:“老師認為呢?”
古智在最初的憤怒過後,很快就冷靜下來,知道隱瞞了十幾年的事情忽然在今天揭開,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當下凝神思索,這幾日朝堂發生了幾乎可以說是天大的事情,而這位一直裝傻的王爺突然此刻掀開面紗,定然跟此時有關,如今太子被軟禁,形同被廢,清王獨大,許多原本處在中間派的官員都投靠了清王,太子黨的人大亂,可以說是群龍無首,至少沒有一個名義上的首領。
名義上的首領。
古智眉間一鬆,“莫非王爺是想……”
陰夜辰微微一笑,道:“老師不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嗎?朝堂的平靜被打破,太子黨的人不甘心清王獨大,而太子捅了這麼大的婁子,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在朝堂上得勢,如若有人給他們出一個主意,扶植南王,一則南王在身份上足以和清王對抗,太子黨最缺的就是一個可以和清王相對抗的籌碼;二則南王素有痴疾,容易掌控,是絕佳的傀儡人選。”他含笑看向古智,“老師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他們會認為這是一個妙計,而且定然會採用。”古智眼裡浮起了然,道:“王爺今日叫我來,就是想借我的口去告訴太子黨的人是嗎?”他頓了一頓,直視陰夜辰的眼睛:“王爺憑什麼以為下官會為了王爺而捲入朝堂的爭鬥?如同太子黨或是清王黨的人一樣,許我一世榮華嗎?”
陰夜辰聽得他反諷的語氣,笑意不減,道:“我憑的不是榮華亦不是富貴,是一個情字。”
古智冷笑道:“如果說憑的是師生之情,那王爺的這步棋就錯了。”古智眼神一冷,站起身,道:“不管是清王黨還是太子黨,下官從來都不曾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