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略帶著涼意的唇只是不停地在她的唇角摩挲著,並不敢再移動到別的地方,姿態謙卑柔韌。
易曲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輕輕撤開雙唇,她明顯感受到他緊繃的雙肩。醉心緊閉著的雙眸仍不睜開,易曲敢打賭,若是他睜開雙眼,此刻必然是溼潤的。
她不知道到底是又想起了什麼,然而此刻她也不想多探究。
易曲輕喘一口氣,只說了一句:“你為什麼總要做引火燒身的……”後一個字尚未說出來,已經消失在易曲灼熱的呼吸裡。
易曲也學著醉心細細親吻輕啄著他的唇角,一隻手扣住他的後腦,雙唇微微偏開了些角度,與醉心的雙唇緊緊相疊。只是易曲此刻卻沒有了一絲情|欲,就只是這麼慢慢的輕輕的摩挲著,醉心的唇涼而潤,如一塊玉,如果玉可以是柔軟的。
良久易曲終於移開唇,看著亦張開雙眼,面頰嫣紅的醉心,嘆了口氣:“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醉心突然渾身鬆脫了一般,軟軟躺下去,易曲嚇了一跳,直覺的就要摸上他的額頭,卻見他半靠在枕邊朝自己笑,笑的毫不遮掩,似乎卸下了一點什麼心防,剛才的那些過度反應似乎倒是她多慮了。
醉心想到剛才那個溫溫甜甜的吻,覺得心裡十分快樂。
剛才……妻主吻了他。
她並沒有熄燈。
也……沒有一直閉上眼睛。
他偷偷睜開眼睛的時候,也並沒有看見她嫌惡的表情,而是……而是十分沉醉的表情。
那麼……她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易曲發燒
易曲看他突然又笑起來,實在有些不明所以,然而見他眉目間確實不再有驚惶的神情,也放下心來。看來那個安撫性的吻對他來說有莫大的安定作用。
不過易曲真是不會想到,他竟然會主動,雖然只是一刻的貼觸,卻叫她差點失了心神。
易曲聽了聽屋外的雨聲,坐上床邊把被子往醉心身上掩了掩:“睡。”說著就站起身。醉心聽說,眼睛裡的眸光閃了閃,卻終究沒有說什麼,掩下情緒抿著唇角,緩緩閉上眼睛,易曲走下地來收拾了一下桌子,吹了燈也上了床來。
易曲閉著眼,聽著屋內滴滴答答的雨滴聲和身旁輕細的呼吸聲,也慢慢沉睡過去。
◆◆◆
易曲是在一陣陣灼燒中醒過來的,她只覺得渾身如被放入炭火中焚烤一般,一陣陣熱浪充斥了百骸四肢,連眼皮都被燒的腫脹了。直到一雙柔軟的手貼上自己的後頸,冰冰涼涼柔柔潤潤,易曲幾乎要舒服的呻吟過來。
唇上突然又貼過來一個冰冷僵硬的東西,接著一點甘甜涼潤的液體流進自己幾乎著火的喉嚨。易曲這才驚覺起來,她……莫不是發燒了?
勉力睜開眼睛,觸眼就是醉心咬著嘴唇臉色蒼白的樣子,帶著驚慌失措的雙眸再看到易曲終於睜開眼睛的時候,終於慢慢變得溼潤。易曲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肩頸處靠近的身子一鬆。
醉心手裡端著的杯子立刻離開易曲的雙唇,見易曲醒了過來,他伸手抹了一把眼眶,咬著嘴唇求助似的看著易曲,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沒事。”易曲安慰他,卻不想一說話就覺得連眉間都有些銳痛,不適的閉了閉眼睛,又差點要睡過去。若不是醉心嚇了一跳連忙推了她的肩膀兩下,易曲懷疑自己剛剛會暈睡過去。
“扶我坐起來。”易曲咬咬牙,忍著明明如入火窖卻又覺得冷寒的身子要坐起來。心裡暗惱,這果真應了病來如山倒那句話,明明睡覺前還好好地,現在燒的自己只覺得渾身無力頭暈腦脹。再看看醉心,明明淋得雨不比她少身子也比她弱了許多,卻是好好的。
易曲心裡多少也明白,這病並不只是一場雨淋出來的,這一個多月的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