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不疼下不愛的份上,且饒了我和姨娘罷!我以後願為大姐姐、二姐姐梳洗打理,做丫鬟做粗使只要姐姐們出氣,我做什麼都行。只求父親看在我們房裡還有個庶長子,且說句話罷!”
這知畫絕對比她娘會哭,這一句一句可不都敲在章榮孝的心坎兒上。
知秀這下又氣不過了,知妙只搖搖頭。
這會子不用她們發話,只看著阮氏的臉就行。這件事可是惹到阮氏的頭上的,她這個當家主母不立規矩,還待何時?她們姐兩個現在說話的話,可就成了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的了。
但章榮孝其實已經被這些女人吵得不可耐煩了,他天天在生意場上就足夠心累,回了家又要面對這些大小女人的點滴破事。他已經心煩,又怎麼會聽知畫的話。
只是把知畫用手一推,命阮氏道:“這些是你的份內事,你去處理,我要去歇息了。”
阮氏連忙對章榮孝點頭:“是的,老爺。”
知畫還立時要去抱章榮孝的腿,她知道現時在這裡,只有章榮孝才能救得了她。
“父親……父親……”
阮氏看章榮孝都要走了,知畫還糾纏,她心裡為那新婚事正是怒火在織,又加上她第一次處理家事裁了小私廚,就被人利用了來對付嫡房的,可讓她在章榮孝面前丟了大大的臉;這兩下夾在一起,直燒得她胸口生生地疼,看著知畫和姚姨娘恨不能狠狠地給她們兩巴掌,偏知畫還在這裡拖來拖去,她怒火中燒,猛然一拍桌子:
“你們是死人?!把三小姐拉開!”
樂珠幾個大丫頭立時過去拼命地拉知畫。
知畫被三個人扯住,還是奮不顧身地去拉章榮孝。她心裡明白,在這裡除了章榮孝,沒有人能救得了她們了!
“父親……父親!”
阮氏見章榮孝的臉色越發難看,她的臉色也難看了,怒吼:“還有沒有體面了!給我拉開!誰再不動,我連她一併打死!”
這話可厲害了,嚇得幾個丫頭拼了命地把知畫拉過來,知畫一被扯住,步子踉蹌了一步,不小心一下子就撞到廳邊的木具上,咚地一聲,差點跌倒。
姚姨娘在旁邊,一看到孩子撞了,這下母性大發,直接一步就蹦過去,伸手一下子抱住知畫,眼淚鼻涕地往下淌,不對著阮氏,只對著章榮孝的背影哭道:
“老爺!我們母女在這府裡,天生就是沒依沒靠,沒個受寵的。我雖是家生子,但是當年跟了老爺,也是和樂平美,拼了命給老爺添了鄴哥兒的。也是我趕著不要命在老太爺臨去之前,讓老太爺抱上了孫子,老太爺臨時才會安詳瞑目的。我們這一房就算千不好萬不好,千錯萬錯,老爺不看著功勞總看著苦勞,看著唯一被老太爺抱過的孫子,您也應該替我們說句話。我就算是再不懂事,也斷不會令著嬤嬤們做那種事給太太看,我是不想要命了還是不想在這府裡住下去了。但我這個人如果出了這個府,我又能去哪裡呢?老爺別人不明白我的心,您定是明白的。我也不盼著您三月半載的才進一回我的屋子,我望您念著鄴哥兒還在,您且施點恩惠在我們房裡,我們畫姐兒、鄴哥兒就算不如那沒了孃的孩子也幾乎差不多了。老爺……老爺您要發落就發落了我,且對這兩個孩子好一些罷……老爺……”
姚姨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她是沒燕姨娘會哭的,也不會說,直著個腸子,這下做點什麼不受用的事,也全抖出來了。
可章榮孝都被弄煩了,實在不想理這些事,狠心轉過頭去,再也不理。
阮氏這裡也生了厭,好好的一樁子飯,被弄成了什麼樣子。螃蟹也冷了,沒一個人吃進去一口,這上房裡哭的鬧的,亂成一團。又加上那一回她進門給她立規矩的事,可
36、你若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