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等用心,兩相比較,更見不同。
阮氏和章榮孝對看一眼。
知秀已經立時跳起來了,對了知畫就是狠狠地一眼:“賣乖都賣到這裡來了!早不送晚不送,我的來的時候你送,我今天也吃螃蟹,怎麼不見你這個妹妹給我送?”
姚姨娘在旁邊立時說:“喲,二小姐這是責備起我們畫兒來了?二小姐也是識規矩的,怎麼不知道父母在上的道理?我們畫兒要是先給二小姐送了,豈不是越了父母的次序,倒先孝敬起姐姐來了?那怎麼能對得起老爺和太太的臉?”
知秀一聽這話,立時怒了,姚姨娘這是把她往哪裡推呢?
知秀冷笑:“二姨娘真會說,兩三句給我扣個不孝不義的帽子,到是你們畫姐兒最識大體,整天跟在人家曾府二少爺的屁股後頭,也不怕別人笑咱們府裡的小姐最沒體面。以後到外頭可別孝敬我這個姐姐,最好說跟我不認識的,我可丟不起這臉。”
姚姨娘和知畫最怕知秀說這話,一聽這樣厲害的詞,知畫立時瞪著大眼睛,眼淚都撲嗒撲嗒地往下掉。姚姨娘立時如炸了刺的刺蝟,不管著前面還有章榮孝和阮氏,就厲聲起來:
“二小姐不認知畫為妹妹就罷了,但我們知畫出門可是姓章的,二小姐乾脆連章姓也不要姓了!”
這話可是大不體面的,自古小女子出世,血統隨父,即使出嫁了,名頭冠上夫姓也不過是某章氏,現在姚姨娘居然說要叫知秀不要姓“章”了,那豈不是連她這個人都要趕出章家去?!
知秀立時怒火滿腔,幾乎又要撲過去和姚姨娘生生一較高下了!
阮氏看著情勢快要失控,章榮孝又坐在這裡,她不拿出主母的威風來恐怕要被他道無能。連忙站起身來,剛想叫一句“別吵了”,門簾子忽然被挑開了,小丫頭喊:“大小姐來了!”
話音一落,知妙就領著清歌進門來。
阮氏一愣,心想這裡還正失控呢,這下子又來一個?莫不會姐倆個開始打知畫一個?
哪知知妙進得門來,只是鄭重地先對阮氏和章榮孝行個禮,面色平靜地道:“父親、母親,女兒見禮了。秀兒剛剛吵著出來,我沒有勸住她,是我這個做姐姐教導無方,還請父親母親見諒。秀兒本就是這樣個脾氣,承了父親的倔強,還請父親多多原諒。”
章榮孝聽到知妙的話,只微微地揮了揮手。
知妙站起身來,臉上一點點笑意,又對阮氏勾勾嘴唇。
“母親也別在意秀兒的渾話,她實在是少了母親的疼愛,才會覺得別人對她總是針芒在刺,她是想討母親的喜歡,希望母親多多疼愛她呢。”
這兩句話,足足把章榮孝和阮氏的心都攏了過來。阮氏雖然心如明鏡,也知道這個嫡長女的厲害,但面上是不會露出什麼的,只是對知妙笑一笑:
“好孩子,我心裡明白。”
知妙兩句話把兩個首要人物的心先攏住了,然後才轉過身來看姚姨娘和知畫。
知畫撲嗒撲嗒地掉眼淚,姚姨娘臉色難堪,看到知妙,目光雖然不敢露殺氣,卻也是不屑和鄙夷。
知妙很得禮地笑一下,對姚姨娘道:“姨娘來這裡送糖,怎麼氣成這樣了?或是在屋子裡吃多了蟹黃子,真的有了寒氣,想要舒發一下。那畫妹妹的黃酒何必送上來呢,應該給姨娘吃了才是。姨娘快彆氣,我們秀兒不懂事,姨娘論歲數可還是長輩,我們即不用對姨娘行禮,但心裡還是有姨娘的。”
這話說的,八面玲瓏。一屋子的人,都沒有吭聲。
姚姨娘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只瞪著眼睛看她。
知妙又淡笑:“但話說回來,我們不必對姨娘行禮,這不也是有緣由的;只是我們投胎時多長了個心眼兒,沒有投到姨娘的肚子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