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去廁所,統統都是有一個小丫鬟跟著的。
那丫鬟年紀雖小,可是一看就是練家子,我是練武的,能感覺到她的內力比我的還深厚,也就是說,我打不過她。
我表示有些無奈。
魏凌辭說來也真是鬧孩子脾氣,他不許我出門,可是自己又不肯見我,就這麼把我晾著。
我實在是閒得發慌,想跑,一來是不一定能跑得掉,二來,就是勢必會惹魏凌辭不開心了。
他原本就沒原諒我,我不想再惹他不開心,於是,我只好心急如焚地老實待著。
萬幸,身邊還有那隻小猴子。
一整天相處下來,它終於不那麼怕我和排斥我了,在徵求了門神紀遠的同意之後,我抱著它躍上了房頂,看星星。
看星星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從景陽那裡聽來的風華儲君和番邦公主的故事,想著想著,我就出了神。
我的一隻手無意識地撥弄著懷裡小猴子的腦袋,嘴裡喃喃地說,“他那麼喜歡她,卻又親手毀了她,你說……他該有多難過啊……”
小猴子當然不會理我。
夜風寂靜,夜風微涼,拂過我的臉。
我很是認真地抬眼在星空之中尋覓著,“誒,你說,人死了之後,真的會變成星星嗎?”
小猴子當然不會理我。
沒有回應的自言自語,讓我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極了,我很快很快地笑了一下,臉依舊是仰著,眼睛依舊是盯著夜空,我很輕很輕地說了句。
“我若是死了,也會變成星星嗎?”
我的話音剛落,這一次,周圍不再那麼寂靜了。
有回應了。
一隻修長而又溫熱的手,幾乎是惱怒至極地,狠狠攥上了我的手腕。
我愕然回頭,就看到了一張臉。
一張交織著頹敗、惱怒、思念、憤恨的俊臉。
是魏凌辭。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也爬到了房頂上來。我知道的是,他攥著我手腕的那隻手,很用力,很用力,像是生怕我會突然消失一般。
眼看著他看向我的眼神熾熱而又痛苦,我眼眶一酸,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懷裡的小猴子丟到了一邊,不管不顧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做出這個投懷送抱姿勢的那一刻,我就在心底想好了,沒關係,沒關係,就算他推開我,就算他再把我摔出去,就算他還是不和我說話,也沒關係。
我已然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魏凌辭的反應,居然比我還要激動——他像是等這個擁抱等了許久似的,我剛撲過去,他就展開了手臂,緊緊地,也狠狠地,將我擁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趴在他的懷裡,嗅著他身上久違了的熟悉氣息,眼眶頓時就酸脹得要死。
魏凌辭緊緊地箍著我的身子,他在我的頭頂恨恨地說,“你才多大?不許張嘴閉嘴就是死!”
我不說話,趴在他的胸前抽鼻子。
他不依,伸手來扳我臉,眼神裡又惱又氣,“你都要毀在他手裡了,還想著他難不難過,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死了,我……我得有多難過?”
我抽噎著,我看著他的臉,怔怔地想,我什麼時候說我和蕭惜遇的事了?
我還沒想明白,魏凌辭就又出聲了,他很生氣地瞪著我,很生氣地說,“還有你嫁給他的事!我若是不來你們西祁找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準備瞞我一輩子?!”
他罵我罵得很兇,我都有些一愣一愣的了,可是等下一瞬,我反應過來了——魏凌辭他,他罵我了?!
他罵我了。
他罵我了。
他終於跟我說話了。
他肯罵我,他肯跟我說話,就說明他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