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話,在別館就綽綽有餘了,
但他還得吩咐下人準備冬貴的餐點。
和冬貴搬到別館住,有一部分是顧慮到正值成長期的孩子們。
麼女鞠子出生後,冬貴的妻子綾子和長年臥病的父親清澗寺俊貴便相繼辭世。冬貴雖然繼承爵位成了清澗寺
當家之主,卻依然故我對日常生活漠不關心。不是不分晝夜吸取男女的精華,就是窩在床上睡覺。即使給他
冠上了清澗寺財閥總裁的頭銜,也無法制約冬貴的行為。
伏見原本抱著一絲期待,以為冬貴繼承爵位後多少會自我約束,結果卻發現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只不過,他壓根沒考慮過要放棄冬貴。
之所以花心思保護這個家,部分是出於他和上上一代的清澗寺伯爵貴久有過約定,但說到底,還是自己迷戀
冬貴的關係。
早已記不得和冬貴有過多少次肌膚之親,總覺得冬貴的肉體似乎很早以前就和自己合而為一了。
即使如此也不曾感到厭倦,每一次的水乳交融都為冬貴肢體的魅力驚歎戰慄,沉溺而不可自拔。
說不出是像糖蜜還是琥珀的眸色。晶瑩剔透的雪膚彷彿掐得出水來,櫻色俏唇銜著男根譜出旖旎音律。溫香
軟玉的胴體不管被多少男人嘗過,依舊鬆緊有致貪婪地吞縛雄性。
冬貴宛如催情媚藥的魅力,這世上恐怕無人能夠抗拒。偏偏冬貴又以毀滅他人為樂,縱使伏見小心翼翼盯著
他,受害者依舊有增無減。
然而在世俗眼裡,伏見或許也被歸類為迷戀冬貴,而自毀前程的可悲犧牲者之一吧。
身為政壇最受矚目的明日之星,伏見卻毅然決然拋下一切,選擇了日暮西山的清澗寺一族末裔。
雙親和長兄原以為家中麼子從政治舞臺引退,只是暫時性的,所以在伏見宣告要與冬貴共度一生時,一家人
簡直晴天霹靂。
雖然在恩師嵯峨野經行的調解下免於被逐出家門,但除了讓父母傷心這點外,伏見沒有絲毫後悔。
伏見租了一間屋子當落腳處,在住居和清澗寺家往返出入。雖然嵯峨野也說過,反正他每天都去找冬貴,倒
不如搬過去住在一塊算了。但伏見堅持以清澗寺家的外客自居,說什麼也不肯越界。
他愛冬貴。正因為愛他,所以得保護他。和冬貴二十四小時在一起,自己一定會天天醉生夢死,沉溺於冬貴
這個溫柔鄉。為了滿足冬貴無底洞般的慾望,把一切都拋在腦後。這樣一來,他就無法盡到自己被託付的責
任了。
正因為愛著冬貴,至少他得保持住理性,維繫正常的生活。
結果到頭來又是重蹈覆轍。伏見為了保護清澗寺家,費盡心機在幕後活躍;冬貴則是男女不忌,換過一個又
一個床伴。
話雖如此,伏見對冬貴放蕩荒淫的行徑並非無動於衷。
他能做到的,只是原諒。
但原諒這種行為其實意味著,背後存在某些無法一笑置之的疙瘩。如果一開始就認同冬貴的所作所為,也就
談不上原不原諒了。
洋館的大門陡然開啟,伏見反射性在門口處停下腳步。從屋內走出來的,是身穿高領制服的清澗寺國貴,和
一名穿著同樣制服的陌生少年。
「國貴,你回來了?」
就讀陸軍士官學校走上從軍之路的國貴,帶著幾分生硬的表情凝視伏見。即使是難得放假的日子,國貴也很
少回家,所以伏見沒想到他會在家裡。
「義父,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