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軟便趴在了几上,悠悠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茫然地睜開眼,只見一個身影正木樁似地立在門口,眼睛幾乎瞪成了銅鈴。正是拓跋朔。
“王爺……”我瞧清來人的模樣,心頭一動,軟軟喊了聲。
想是甫睡醒的緣故,我的嗓子有些喑啞,在此種情景竟彷彿含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誘惑,他目中有異樣的神色浮現,幾步便走到我身邊伸手將我抱入懷中,灼熱的氣息緩緩炙燙著我的臉頰。“宓兒?!你怎麼來了!”他面色陰晴不定,“可是又出了什麼事?”
他一臉心有餘悸,直直地盯著我的面龐仔細搜尋著任何難受或委屈的訊號。我見他如此緊張,忍不住心下歡喜,軟軟道:“難道定要有事才能來見王爺麼?”
他啞然失笑,輕輕撫摩我柔軟的髮絲,“困了便去床上罷了,何苦睡在地上?”
我懶懶地動了動身子,半眯著眸子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膩著,咕噥道:“臣妾不困,臣妾原是看書來著……”
他輕笑,“是啊,看著看著便與周公對弈去了。你膽子可也真大,居然睡得這麼沉。”
我抬起臉望著他,莞爾笑道:“這是王爺的大帳,臣妾在王爺的身邊,自然事無可懼。”
他身子一震,抱著我的手臂愈發地加重了力道,眸中含了一絲驚喜。“睡一下午了,可餓了沒?”見我微微點頭,又道,“軍中飲食不比府中,待會先隨便吃些,我馬上著漠歌送你回府。”
我一呆,忙道:“臣妾想留在這裡陪王爺。”
他蹙眉道:“軍營重地,你一個婦道人家進進出出難免不便。漠歌也真是糊塗,竟會將你送進營中。”
我心知他是擔憂我的安危,見他怪責漠歌,忙開脫道:“是臣妾一意孤行,漠歌只是聽命行事罷了。”
他睨著我,“一說到漠歌你便著急為他開脫。”
我見他如此神情,情知漠歌沒事,這才安了心。聽他話語含酸,忍不住含笑半跪著膩在他身前,指尖故作無意地劃過他喉間微凸的一點,吐氣如蘭,“外頭天寒地凍,白雪茫茫……王爺要將臣妾送到哪裡去……”
“宓兒,別胡鬧……”他的氣息梗住了,眼中漸漸湧起熾熱的情潮,隔著厚厚的鐵甲我亦感覺到他的心跳聲愈來愈快,氣息也滾燙起來。“驍騎營中從不許女眷留宿,會影響士氣……”
他的拒絕實在顯得單薄而無力。我突然生了好玩的心思,輕附在他耳邊呢喃:“是規矩重要,還是臣妾重要……”
他強自撐著,繃著臉道:“軍令如山。”
“郎心如鐵。”我蹙眉瞧他,“好罷,臣妾回去便是,免得壞了王爺的規矩。”我嘀咕著,裙裾輕拂處已然起身。
他仰首瞧我,見我果真拔足便走,忙伸手捉住我膩白的腳踝,一把便將我扯入懷中。我驚呼聲尚梗在胸中,轉眼已被他重重按在了地毯上。軟軟的羊毛在脖頸間拂著,膩膩地癢,我見他已將鐵甲解下拋在一邊,這才知道頑過火了,忙紅了臉伸手推他,“王爺……”
“你這磨人的妖精……”他俯了下來,見我伸手推拒,一把便扯開了我的衣襟,啞聲道:“現下知道何謂玩火自焚了?”
我咬著嘴唇,承受著他狂風暴雨般的肆虐。儘管是在這激情的關頭,他仍小心顧忌到了我受傷的手臂,儘量將身體的重量傾在一側,俯首在我頸間細碎地齧著,雙手難耐地拉扯著我已被他褪到腰際的衣裙。
我身子一顫,見他不管不顧地便打算在這裡要我,忙掙扎道:“不要……”
他蹙眉望我,眼中似跳著兩簇火焰,難耐地動了動身子,然而只片刻便重又俯了下來,啞聲道:“乖,不要亂動。”
心頭有一瞬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