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因知道當年大當家對那婦人的心思,便想借著咱們的手,壞掉他們認親之事……眼下,懷國公和盧智都在找您。”
灰衣男子陰著臉,聽他將查到的事情講了一遍後,道:“找我?”
“他們似是想——”掌櫃的臉色也變得難看,“想從您身上探到當家的訊息,離安王事敗已經多年,他們這會兒才冒出來找人,也不知究竟是為何。”
灰衣男子,正是盧智他們眼下尋而不得的穆長風,和韓厲有著密切關係的人。
掌櫃的不知盧中植和盧智他們找韓厲為何,穆長風卻一聽就明白過來,這性子沉穩的男子此刻眼中卻似冒著火光,“我大哥當年就是因為那婦人才——好、好,既然他們要找我,那我就先將他們給揪出來!”
“你吩咐下去……”
一番商議之後,穆長風離開了這家小酒館,掌櫃的則是早早關了店門。
長安城秘宅
夜晚,小樓西屋,遺玉坐在床頭,捧著手上一本半舊的冊子,這是下午和李泰在書房對弈後,她在書架上找書看時尋見的,上面錄著不少宮調式的琴譜,其中就有一篇——《碣石調幽蘭》。
今日的御藝比罷,明日就是樂藝,如果沒錯,那題目便是李泰匿名給她的條子上寫的曲譜。
背還是不背?背的話,興許多得一塊木刻,才名落實的更穩,不背的話,也許就要因這生僻的東西,拿個最差。
她的心裡是不願靠這種途徑去贏得藝比的,固然連得兩塊木刻會讓她聲名大漲,可這樣又有何意義,到底不是她自已的東西。
但李泰先是洩題給她,這會兒又拐彎抹角地將譜子都送上門,她是要辜負人家的一番苦心嗎?
遺玉摸著琴譜的封面,臉上的表情因揹著燭光,不大清楚,不知坐了多久,她方才咕噥了幾句,伸手將琴譜翻開。
第二日早上,遺玉獨自乘著馬車去了國子監,李泰不知是何原因,今日也不打算去觀比,對她來說卻正好。
遺玉在學宿館等到哥哥和孃親,前日她在天霄閣中途離席,阿生編了不錯的理由讓盧智告訴了盧氏,昨日御藝遺玉沒有比試,盧氏就沒去看,還當遺玉是在學裡準備剩下的藝比,因此這會兒隔天見面,盧氏只是親熱的拉著她,並沒問並兩天的事。
君子樓外,程夫人拉著盧氏土竹樓去,兩兄妹和程小鳳他們則從蘭樓進去。
在外面時,遺玉便察覺到了眾人打量她的目光,這一進到樓中,更覺明顯。
樓下觀比席上的座位都是四散的,可今日蘭樓內,則多是書學院的學生,見到遺玉後,幾乎人人臉上帶著笑,向她點頭行禮。
遺玉並沒呀一一回過,只是向著幾個眼熟的點頭,後就被程小鳳拉著,在一處明顯是提前給他們四人空下的位上坐好。
坐下後,程小鳳就開始給她講著昨日御藝比試上的熱鬧,御藝比試是在學裡的馬場上進行的,題目是騎術一類的取物而不是御車,讓遺玉有些意外的是,得了木刻的不是先前被他們書學院看好的杜二公子,而是太學院高子健。
這高子健是申國公高士廉的親孫,高士廉是長孫皇后和長孫無忌的親舅舅,由此算來,這位高公子算的上是國子監中,身份最為顯貴看之一。
“唉,那杜二心裡肯定不好受,高子健就比他多取了一隻旗子,若他再加把勁兒,那你們書學院,可就同我們太學院齊頭並進了,保不準這五院中第二的位置,就要換給你們書學院做了。”
程小鳳正搖著頭一臉惋惜地講著,不想身後竟響起一聲輕笑。
遺玉抬頭便見到程小鳳剛才話裡的“失意人”不知何時走到他們幾人席案邊。
“小鳳姐你說的沒錯,沒拿到木刻,我心裡是挺難受的。”杜荷衝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