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霽闖進屋,四下看了看,發現並無異常,於是走到床邊,輕喚了幾聲“阿蠻”。
沈連城緩緩彈開眼皮,有意半眯著,一副睜不開的樣子看他。
“阿蠻,你一直睡著?”李霽問。
沈連城幾不可察地點了頭。
“外頭守夜的奴子怎麼都倒在地上,喊也喊不醒?”李霽問著又在屋裡四下找尋起來。
沈連城知道陳襄已經逃走了,自然不怕,於是顯了幾分不耐,冷聲道:“這麼晚了,你不在迎春苑,跑我這裡來說什麼胡話?”
李霽找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唯恐無端惹得他的阿蠻不快,忙折轉身,坐到床弦,溫和道:“我是怕進了什麼不速之客。”
沈連城沒有理會,重新躺回到被窩裡,背身問:“你看也看過了,那我能睡了?”
“阿蠻,”李霽撫上她的肩頭,“頭前我被阿母鎖在迎春苑了,才脫身……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一個好臉色也沒給她……”
“我累了。”沈連城打斷他,不想聽他多說一個字。
李霽沉默了。他就在床邊,長身而立,不肯離去。
良久,他突然解開自己的腰封,退去外裳,要往床上鑽。
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他為何留不得?他不能任著她的脾氣,沒完沒了。(未完待續。)
第248章:話不投機
李霽掀開一方被角臥床之時,發現被窩裡沒有一絲暖氣,一剎愣了愣。
他的阿蠻體質寒涼,一個人睡上半個時辰之久方可把被窩睡出暖意來是尋常事。今夜他趕來時,她該是睡了許久的,然何被窩裡還是冷的?外面的奴子皆睡倒在地,喊也喊不醒……
諸多猜測只在瞬息之間,他上床的動作已驚得沈連城坐起身來。
“你出去。”她冷聲驅逐。
“阿蠻,你要這樣冷待我到什麼時候?”李霽語調極速抬高,又著急又生氣。“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可錯都錯了,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諒?難道要我以死謝罪嗎?”
沈連城為他口裡認著錯實則毫無悔意,甚至幾近不耐的樣子感到無限絕望。於是,她一字一句嚴厲地告訴他:“那樣的事做過了,你就不再是我的霽郎。”
“你這話是何意?”李霽越加心煩意亂,雙手握住了她的臂彎。
沈連城被他五指鋼鉗的力道握得疼了,不禁氣惱地推了他道:“你不再是我夫君了!”
李霽一剎轟然,還有什麼話比這句更傷他的心,更讓他抓狂的?他幾乎認為,適才有人來過她的房間。
“我不是誰是?!”怒言一句,他氣憤地扣住她的身子,稍一用力便將她按在了床上。
“李霽!你……”
他堵了她的口,瘋狂而放肆,吸吮、啃噬,絕無往日柔情,唯有瘋狂地霸佔!
沈連城用力推他,用拳頭捶他,他都不放開她。除了滿腔的屈辱,她幾乎感到害怕。
她好怕他這樣對自己。
她終於用力咬了他。
這是第二次。然而,這一回他沒有像上次那樣放開她。吃疼退離之後,他氣憤地看了她一陣便轉移了陣地,來到她的耳廓,她的脖頸,她的鎖骨邊緣,再往下……越發地肆虐了。
沈連城淚光乍洩,以為兩個人就要以這種方式永遠結束的時候,他在她胸前啃噬的動作漸漸停止了。他回到她的唇邊,淺淺地舔吻了一下,在黑夜裡低喚了一聲“阿蠻”,話語凝噎。
他擁著她,頭埋在了她的頸側,良久無言。
寂靜中,沈連城的心一下柔軟,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她和她的霽郎,如何走到了這個地步?
“阿蠻,我該怎麼做?”李霽突然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