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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好,還耽擱兩日著實有些耽擱不起了,明日就走似乎又太急了。

鬱離伸手扯了一下葛翁的衣袖,“師父,若不咱們把那破馬車給他們,要他們分匹馬給我們怎麼樣?這樣我們騎馬回軒城,他們坐車去薛營,這梅關離軒城百里路,騎馬倒是快些。”

“可以嗎?”顧九望著葛翁問道,反正馬是她出錢買的,騎馬又危險,寡月如今都需要照顧,如何陪她騎馬還分神照顧著她?

葛翁一聽,一輛破車與一匹馬做交換還是可以的。當然願意同他們交換,這靳弦也確實不能騎馬了。

“那託小哥哥的福鬱離也能騎馬了。”見師父頷首下了,小鬱離憨厚的笑了。

顧九卻是笑道:“坐車不比騎馬舒服你奈何要馬不要車呢?”

鬱離心下腹誹,他不正是為這靳哥哥能平平安安的抵達他們所說的地方,才這般的說的,這小子怎麼反倒問起他來。

“騎馬多快哉,鬱離有馬騎了才高興呢。”鬱離聳了聳鼻子說道。

“明日哥哥們就要走了,那這些東西就給哥哥帶去吧。”末了,鬱離端著一大包東西走過來。

“不過是我沒事磨的一些粉,什麼藕粉、山藥粉、芡實粉之類的,雖普通卻也養人,像小哥哥這種病人吃正好。”鬱離解釋道。

顧九心下一暖,卻是捏著鬱離的鼻子道:“難怪你長的這麼白白胖胖的,原來這麼會做零嘴。”

隔這麼近,顧九的氣息撲面襲來,鬱離臉一紅,心道這“哥哥”怎地這麼喜歡動手動腳的?倒像是把他當那些丫頭了,他都虛齡十一了。

坐在床沿上的某少年眉目一黯,蒼白的手捂住嘴唇咳了幾聲,又空出一手去握顧九的手臂,方輕言道:“既是小童子的心意就收下吧,我的包袱裡還有一袋碎銀拿出來給葛先生和小童子添補些路上用的。”

少年只是這麼輕言幾聲,就將其氣度盡展無疑。絲毫不像流放的犯人,卻像生來的貴子,當坐於廟堂之上,或運籌帷幄之中。

“咳咳咳……”

話音剛落,寂靜的屋舍裡又傳來少年的咳嗽聲。

“大家勞累了一日,定是累了都去睡吧。”葛翁說道,身子已躍過顧九,坐在陰寡月旁,略帶些粗糙的手捉起陰寡月的,復給他診脈。

顧九望了眼周衙役,又看了眼鬱離,二人微微福身後,散了。

顧九守在寡月的床榻前,聽得葛翁說到:“無礙……”她才離去。

陰寡月望著顧九離去的背影,見她掩好門,才對青年盈盈一笑道:“方才靳弦只是不想讓這小兄弟擔心,情急之下才捏住葛先生的手的。”

“無妨。”青年微摸下巴笑道,“葛某已知她是女子,或許還是公子心上人,又或許你二人早已以身相許,生死相護……”

葛翁的話說得意味深長。

少年先是一怔隨即苦笑,來人已知顧九為女子,真是應了顧九那句:跟他學做男子還不如她自己領悟。果然沒多久就穿幫了。

只是以身相許?生死相護?寡月纖長的睫羽輕輕一顫。或許終究只是一廂情願。她只是丟不下一個期盼,明明是那麼瀟灑又薄涼的人……

“公子內力深厚卻無法施展,必有奇遇。”葛翁將寡月的沉默盡收眼底,繼續道,“只是先天心脈受損,公子必不能再妄自動用體內內力,也不可過勞。”

陰寡月搖搖頭又點頭,不是有奇遇,是一切皆是造化之中。

內力一方面是天生一方面確實來自於殷叔。長安陰氏,歷代皆是文治武功之才,陰氏女必為後為妃,陰氏男子皆是能征善戰,殺伐決斷,儲備良史之才。曾經大雍頂級的貴族,僅次於皇室的世族,卻落了個只留他一人的下場。秉承於先天,而他卻是生來一副破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