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著可不許亂動!」
小蛇眼見得逞,便得意洋洋的昂起頭晃了晃,嘶叫兩聲滿口答應。
陸硯亭用輕功出了府邸,凌睿從他衣襟內探出頭顱,只見府邸前已經等著數十名黑衣人,凌睿方才明白什麼叫「雖然是臨時起意但已準備充分」。
只聽陸硯亭逐一快速的吩咐黑衣人去找哪位大官,去調動多少多少人從哪個宮門進,去包圍哪個大殿,他一調動便是數千人,凌睿粗略計算起碼有兩三萬計程車兵。他心底暗自吃驚,陸硯亭原來在李慕澤手底下竟也算得上權重兵眾。其實正因為他和李慕澤的關係是不為人知的,因此李慕澤將一半的力量交到了陸硯亭手上以迷惑敵人。
陸硯亭吩咐完畢,又運起輕功直入皇城。李慕澤早已在東宮等候,見了陸硯亭相互交換個眼色便往皇帝的寢宮走去。
他們兩人徑自走入寢宮,一路上見到他們的太監們竟然都不出聲通報,想必早已被收買,當他們來到殿前,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甚至低聲跟李慕澤通風報信說陛下秘密召見陳王,想必不刻便到。
李慕澤微一頷首,輕輕開啟殿門與陸硯亭悄悄潛入。凌睿探出頭,發覺這寢宮當真大,龍床在重重屏風之後,陸硯亭李慕澤潛進去皇帝竟然一無所知。
兩人藏身在一重厚重的布幔後面靜心等候著。忽然,龍床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李慕澤掀開布幔的一角往外看,凌睿從那縫隙中看到老皇帝自睡夢中驚醒,隨即捂著心口,表情痛苦,臉色漲得紫紅,眼看是病發了。而看看李慕澤的表情,發現他從剛開始的驚訝外,臉上竟慢慢的泛起一絲淺淺的笑容。
凌睿看到這裡又驚又恐,他變成小蛇後本沒有體溫,卻在此時看著這一幕心裡冰冷一片。
「來人啊,咳……朕……」那老皇帝已經起不了身,那枯瘦的雙手顫顫巍巍地伸出被褥,向寢殿那兒招手。然而外面的宮人得了李慕澤的意思,竟沒一個進來。
凌睿不忍,看不得那老人家的淒涼模樣,牠不安的扭動著身子,陸硯亭察覺了,低下頭,看到凌睿烏溜溜的眼珠子裡盡是乞求,只能微微嘆氣,輕輕的拍了拍牠,對牠搖搖頭,臉上帶著些微的無奈。凌睿不忍再看,鑽到陸硯亭懷裡。
正在此時,忽然外面一聲高呼:「陳王殿下駕到──」
老皇帝聽到通報,混濁絕望的眼裡終於閃過一絲希望。藏身暗處的李慕澤和陸硯亭神色凝重,手按在劍柄上蓄勢待發。
凌睿聽到趕緊探頭再看,看到走進來的是一個英姿勃發的青年,眉目和李慕澤有些相似,然而目光凜凜好像一頭猛獸。陳王踏入寢殿,他步伐很大,走動時牽起衣衫颯颯,確有幾分帝王風采。
「父皇,兒臣……」陳王才行了個禮,就察覺到龍床上的異樣,他愕然的抬頭,見到自己的老父親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醬紫,雙眼暴突,看到他進來,斷斷續續的用力道:「敬兒……藥、桌上……」
陳王最初的驚訝很快退盡,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到近乎冷漠的神色,他快速將桌子上的白玉瓶子拿了過去,然而走到龍床前時,卻沒有給皇帝,而是高高舉起,淡淡的道:「父皇,繼位的遺旨何在?」
老皇帝彷佛不敢置信,他喘了幾下:「你、你……竟……」
「父皇,你告訴兒臣,遺旨何在,兒臣便將藥給您。」陳王挑著眉柔聲引誘著,可那聲音卻冷入了骨。
李慕澤眼見皇帝要說話,立刻摘下頸上的玉佩使出內力擲了出去,堪堪打中陳王手上的瓶子,頓時白玉瓶子摔成碎片,裡面的藥丸滾的滿地都是。
「是誰!?」陳王暴喝一聲。
李慕澤身形暴起,抽出佩劍揉身撲去,陳王側身閃過同樣抽出佩劍抵擋,冷笑道:「原來是太子殿下,不如何故藏身寢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