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則如行帶來了何家的心法。公子的把握更大了。這是百年難遇的機遇,如若錯過,還不知哪一代才再有這樣合適的人選。況且,歷經兩百多年,鄢都的繁華實則是建立在水面浮板之上,無有根基。再拖延兩百年,誰知道什麼時候這座城池就被四周的滔天洪水給淹沒了。故而,公子決定讓事情就在他這一代開拓完成。你也知道,一旦行動開始,其中最關鍵的便是祀地的態度。要知道,鄢都,畢竟是在祀地境內。”
“這和我們剛剛談的有什麼關係?”寧湛不為所動。
白陌塵輕輕嘆息:“阿湛。祀城城主樑少安有一親妹,名喚梁少菲。從小與兄長親厚。陶老夫人將她看做掌上明珠。據說梁少安之前的亡妻孫氏,便是和她關係不好,失了夫婿的歡心。最終鬱鬱而終。這樣一個女子,想來梁少安和陶老夫人都是捨不得她吃苦的。”
寧湛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的鐵青:“你……”
“這是公子和我共同的決定。”白陌塵深深的吸了口氣,“殷姑娘那邊,我不方便多出面。就偏勞你了。”
“可是……”寧湛愣愣的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對著背影大聲叫道,“你根本就不喜歡那種驕傲的貴族丫頭——!”
白陌塵已經走的很遠,將他的話拋在身後。
殷如行被狠狠推拿了一通。又泡了個澡。自覺從瀕死狀態復活了過來。心情舒爽的擦著滴水的頭髮順路走到院中晃悠。好奇的看看院門,又看看一臉陰沉的寧湛:“剛剛是不是有人來了?我聽見你好像在喊什麼?”
寧湛心情十分不好,看著她悠閒的姿態越發不順眼。猛的轉身,惡狠狠的道:“說!你每天這麼拼命是想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殷如行莫名其妙,“不都是你佈置的功課嘛?”
寧湛冷笑一聲:“好!我換個問法。你玩命的偷取何家的心法,玩命的想成為高手,是為什麼?”
“這還用問?”殷如行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為了安全有保障,有生存的資本啊?”
寧湛又是一聲冷笑:“不會武的人多了去了。人人都活的好好的。”
“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來天元就被村民和人販子給強賣成奴籍了。”殷如行流利的反駁,“還不是欺我柔弱無力。我若是有你這身本事,哪裡還輪得到他們賣我?早揍扁了!”
“……”寧湛卡了殼。頓了頓,又道:“就算你起初遇人不淑,後來總歸不同了。蘇雷對你不好麼?你好好待在他身邊不就行了。若不是你存心亂跑,也不會上了原蔻孃的當。”
“切——,你還真以為是原蔻娘賣了我啊!”殷如行嗤之以鼻。自從知曉她和羅楓寒互為對方助力這種奇妙的關係後,對自己在鄢都的定位有了保障。很多想法也就大膽的逐漸表露了出來。加上寧湛此人性格不拘小節,外在表現雖粗,內在卻意外的善良細膩。殷如行和他處的時間相對又多,便將其定位在‘異性朋友’這一範疇。說話也就放開了許多:“你想想,原蔻娘一個外來的妓子,如何知道我的來歷內情?再者,她又有什麼能耐綁架了我後安然運送出祺城?當真城主府裡的都是些死人那!”
寧湛驚愕:“難道你知道是誰?”
“當然了。”殷如行一臉無所謂的道,“就是蘇晨唄。想想也知道道是他。”
寧湛被她的表情和語氣驚的有些思維混亂:“你知道?你不生氣?”
“怎麼可能不氣!”殷如行拿下擦頭的布巾,“我又不是傻子,被人出賣了還開心。不過呢,從蘇晨的立場來說,他做的也沒錯。他不可能容忍蘇雷娶我。偏偏蘇雷又對我太過上心。正好,有人看上了我,把我送人反而一舉數得。站在蘇晨的位置,他這麼做完全沒錯。”
寧湛風中凌亂了:“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