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從容淡定,說明在此等候很久了。他今日是來殺自己的!果然,那個傳說,要從這裡起步不成?
藍色眸子,帝皇之相。
此刻,溫子然認定蕭招弟想殺他,是因為他在華國多年臥底,卻因皇后和蕭蝶依的攪局功虧一簣,於是,趁著武林大會,像他下手。然後蕭招弟便可回去接管齊國,東山再起。畢竟齊國除了他溫子然,那些兄弟多是無用之人,很好統率。只要蕭招弟今日將自己的人殺個乾淨,再隨便取個什麼物什回去,裝成是臨終託付的模樣,以他的手段能力,齊國的臣民都將臣服於他!
好算計,果然是好算計!
蕭招弟自然也看透了溫子然的猜測。論識人看心,他說第二,還真沒人敢說第一。不過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他是打算這麼做的,儘管他真正的身份不是這樣!不過沒關係,他做事,從來都只重結果不看過程。何況,與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好解釋的?
一聲令下,身後林中一陣騷動,隨即三十來個黑衣人站到了他身後,與溫子然迎面而立。
“蕭招弟,你忘了,齊國皇室的第一條規矩,不可互相殘殺!”
溫子然如此已然是在示弱,不為別的,只因他看見了蕭招弟手裡拿著的東西,那是兵符,是他安排在這裡接應的人身上的兵符。此刻到了蕭招弟手中,就意味著那些人都被蕭招弟幹掉或者收服了。刺殺蝶依的人又沒有回來,如今他身側僅剩下二十人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從來不介意在該示弱的時候示弱,該低頭的時候低頭。所以這時候才會推出這樣一條規矩,卻不想這條規矩,越發讓他死不瞑目。
他身後之人一聽都是面面相覷,自相殘殺從何說起?
蕭招弟卻是唇角上揚,心情大好,原本他還在想殺了溫子然之後回齊國如何交代,畢竟在外人眼裡,二皇子可是一直在寺廟養病的,他如何就到了普度山,得了皇帝臨終的囑託確實很讓人懷疑。
當然,他可以說自己在華國當臥底,但溫子然的武功本就不弱,他身邊的人也個個不凡,要是他們都死絕了,自己卻活了下來,難免惹人話柄。如果留幾個活口站在自己這一邊那就不一樣了。
而溫子然這一問,很好的讓他找到了藉口。
“還真得多謝這條規矩,才讓大哥對二弟我手下留情,不然上次弟弟我放著華國大好的將軍不做,偷偷潛回國祭拜父皇就該死無全屍了吧!”蕭招弟一句話便把自己在華國當臥底,以及曾經回國拜祭先帝卻被阻攔的事情抖了出來,也為今日的刺殺,找到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溫子然不讓他盡孝,他殺他,雖然過分,但在特殊時期,也並非不可原諒。亂世之中本就能者居之,只要有一個可以發作的藉口,迂腐的御史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也是他將來接手齊國時,幾乎毫無阻攔的原因。
“你是在怪朕?”溫子然臉色一黑,被當場抖出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光彩的。不讓皇子拜祭先皇,也為不孝,他毫無疑問形象要打折扣的。
“是,所以,我來送你去給父皇賠罪!”蕭招弟不想多費口舌,冷颼颼的一句話過後,雙方隨即戰了起來。
溫子然人數上就不佔優勢,武藝上也沒超出多少,一時間勝負立分。溫子然心中一急,對自己曾經的心慈手軟悔青了腸子。隨即向著蕭招弟進攻起來,昨日犯下的錯誤,今日彌補還來得及。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蕭招弟,這些人還不是一盤散沙,還不是被他收入帳下,哼!
對蕭招弟就用不上什麼隱身術了,他們都學過,沒有優勢,但有一點卻是蕭招弟不曾學習的,那便是分身術!
縱使鎮定如蕭招弟,看到身旁三個同樣的溫子然都不免吃了一驚。然而他很快又鎮定了下來。溫醇意對他們母子的狠辣令人髮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