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也知道蝶依的心思,此刻是既後悔又感動,當下將蝶依攬進了懷裡,緊緊的抱著,儘量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見她閉上眼睛,更是帶上十二分的小心,拿出袖中的金瘡藥倒在了她的傷口之上,又撕了一塊衣裳包紮起來。內傷他治不了,但這簡單的外傷,他卻是可以處理的。
另一邊,蒼狼和邪狼在眾人的圍攻之下節節敗退,加上溫子然和齊國眾人已然離去,他們也明白自己成了棄子,心知今日必定命喪於此,連抵抗也蒼白無力起來。
哪隻蕭庭和蒙均並不急於殺他二人,反而是一刀一刀的凌遲著,就像貓和老鼠的遊戲。在華國眾多士兵的見證之下,他二人就像喪家之犬,任他們凌辱打壓。身上的血液一點一點的在流盡,身體的溫度也隨著越來越低,生命的氣息也逐漸減弱。他們都明白,雙方的恨深入骨髓,成王敗寇,他們輸了,便要享受這等死的樂趣!
最終,當太陽西斜,一天又將過盡的時候,蕭庭兩人停了下來。對躺在地上滿臉鮮血已然分不清面目的蒼狼、邪狼兩人各啐了一抹口水。隨即收起刀落,慘叫之聲沖天而起,驚了一林飛鳥。
“哼,不是很能麼?原來也會痛會叫?”蕭庭舉著劍一把刺進那肉團裡,放在了蒼狼面前,“你瞧,所謂報應,其實來的很快的!”
說罷,劍一甩,劍尖上的肉團瞬時飛了出去,落在林中不見了蹤跡。蒼狼看著那優美的弧線,原本冷汗淋漓的慘白的臉再度白了幾分,一口氣沒喘上來,就這般嚥了氣。
另一邊,邪狼也是戰戰兢兢,雙腿之間的劍冒著絲絲的寒氣,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滾下,見蕭庭視線看過來,更是嚇得哇哇大叫:“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沒有參與追殺,我沒有啊,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蒙均一聲冷哼,也是一個手起刀落:“放過你?就憑你是沈蘭心的姘頭,就沒有放過你的道理!”
蕭庭也是一個冷哼,二話不說摘了他那淫蕩的腦袋,轉身便走。他的仇,他手下一百來兄弟的仇,今日,總算是報了!
“將軍,月公子在前面發現郡主和辰公子蹤跡,他二人都受傷昏迷了!”
“什麼?速速支援!”蕭庭心下一咯噔,暗恨自己沉不住氣,這林子裡處處危機,他竟然只顧自己報仇,沒有去接應郡主,他們若是出了什麼事,他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好在趕到才知道,北辰的傷勢已無大礙,而蝶依也只是疲憊過度,但墨心邪又去了哪裡?
“四處找找,看有無異常,把邪公子找回來!”雖然因為沈蘭心的事情,蕭庭、蒙均都對墨心邪頗有微詞,但如今郡主連他的孩子都生下來了,當初的事情也確實有隱情,那些恩怨不是他們能追究的,他們所能做的,不過就是找到人,保證他們的安全而已。
另一邊,溫子然帶著最後一批人在林間穿梭,沿途還留下不少記號。他派出了剩下近一半的人馬,下了必殺蝶依的決心,也有那個信心一定能解決蝶依,這些記號便是給後來的人趕上他們用的。
然而走著走著,溫子然腳步一頓,身後的眾人也急急停了下來,他們都感覺到了,附近滂沱的殺氣!
“什麼人,出來!”溫子然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他感覺到這力量太過陌生。蝶依想殺他,帶著的殺氣卻也是溫和的,而司雪衣是殘暴的,可如今感覺到的這殺氣卻是陰狠的,甚至帶著滔天的恨。
他不記得曾得罪過這麼強勁的對手才是啊!
“齊皇,許久不見了。”蕭招弟笑意盈盈從對面走了出來,一臉的從容,在溫子然眼中極為礙眼。隨著他的出現,周圍的殺氣也緩了下去,竟讓他們幾乎以為剛剛那是錯覺。
“蕭招弟!”溫子然這一聲可謂咬牙切齒。這裡不止蕭招弟一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如